相柳說到做到。
第二天她就去張府了。
張啟山接待了她。
“陸建勛的話我們都不信,不過張權偉確實傷得很重,現在還昏迷不醒。”
張啟山恢復得很好,現在已經開始處理成堆成堆的文件了。
張日山補充道:“醫生說有可能落下病根。”
“真狠啊。”相柳嘆道。
“確實狠。”張啟山放下手上的文件,打量著面前這位闊別多日有些陌生的姑娘,“你和陸建勛有什么恩怨?”
陸建勛把他心腹整成這個樣子,還拿這姑娘做筏子,擺明了挑撥。
相柳仔細回想了一遍,搖搖頭:“我向來與人為善,從不結怨。”
“那就有問題了。”張啟山手指輕點著桌面,“他有很多人可以攀扯,偏偏把你咬進去。”
往遠了說陸建勛大可以往張啟山身上潑臟水,往近了說陳皮也是個不錯的甩鍋對象。
長沙九門并非鐵板一塊,能扯進去的人多得很,地位高低都有,可陸建勛偏偏選了她。
相柳沉默了一小會,忽然靦腆地笑了笑:“我剛剛想起來,可能還真有件事得罪了那個小心眼的。”
張啟山和張日山都起了好奇心:“什么事?”
當然是陸建勛和張啟山不得不說的故事。
被抓進去半天功夫她說了大概能有幾十個版本,每一個都凄美婉轉感人肺腑。
再說一遍也太浪費口舌了。
相柳簡短截說:“之前長沙城中的流言,有一部分是出自我手。”
書房內安靜了好幾秒。
張啟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這樣,他想扯你下水就不意外了。”
那段時間長沙謠言滿天飛,聽得他這個當事人都哭笑不得。
事后徐坤沒有隱瞞,一五一十上報了,張啟山也明白如果不是那些離譜的謠言,陸建勛還會生出不少事端。
至于那些謠言,太離譜,長腦子的都不會信。
這樣一來張啟山就明白了。
相柳壞了陸建勛的事,陸建勛就反手惡心她一把。
非常合理。
相柳絕口不提自己在牢里又編排了幾十版,連連點頭:“是嘛,那就是個小氣包。”
張啟山也不再就這個問題多說什么:“張權偉重傷未愈,城內安保我先交給副官負責。”
“佛爺打算什么時候弄死陸建勛?”相柳不加遮掩直接問出來了。
張啟山和張日山對上視線,兩人在對方臉上都看見了無奈。
“事關重大。”
“所以得快。”相柳淺淺一笑,“快刀斬亂麻。”
這是個殺胚。
張啟山失去了和她聊天的興趣,朝張日山揮揮手:“你帶她出去逛逛,放你一個小時假。”
張日山點頭應諾,相柳被明著趕客也沒有生氣,拉著張日山就走了。
走在街道上張日山本來還想給相柳解釋一下佛爺并不是生氣,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相柳剛聽他開了個頭就擺手打斷:“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布防官,上頭重重大山,要考慮的事情很多,不是說動手就能動手的。”
張日山見她都明白,很欣慰。
欣慰之余又有些不解:“既然都明白,為什么還——”
“他是他我是我。”相柳臉上寫滿了高深莫測,“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是我的態度。”
如果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用這個表情這個口氣說出這番話,說不定還挺唬人的。
但張日山看相柳這樣,只覺得可愛得好笑。
相柳那話也并不是隨便說說。
她為了調查張權偉沒少挖坑。
眾所周知坑這種東西有可能是敵人掉下去,也有可能是自己掉下去,何況她現在還看不見,更容易踩坑。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被自己回旋鏢扎中了,她是必須要帶走幾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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