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覺得很奇怪。
她能看見大色塊了。
就是那種很大很朦朧的色塊,她沒近視過,但估摸著八百度近視應該差不多有了。
雖然依舊看不見東西的細節形態,但總歸不至于撞到柱子上了。
特別雞肋,聊勝于無。
相柳琢磨著應該和瞎子有關,這也是個好人啊。
加強的感官加上這個大色塊,雖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但也比大多數人強了。
“你之前問我是不是看得見?”
放完了煙花,空氣中還縈繞著一股硝煙味。
相柳不適地聳了聳鼻子。
瞎子應了一聲:“之前你說起顏色的時候,不像是沒見過的樣子。”
“好吧。”相柳笑得眉眼彎彎,說了一句瞎子聽不懂的話,“托你的福,確是能看見顏色輪廓。”
瞎子在墨鏡后的眼睛眨了眨:“唔?”
什么叫托他的福?
他也沒有太在意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摸著下巴下了定論:“那就是弱視了。”
“我會找辦法的。”瞎子語氣很隨意,“反正去了外國,治我的眼睛也是治,治你的也是治,一起留意了。”
相柳朝他比了個大拇指:“這話說的,帥!”
齊八一直在邊上看著他倆說話,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讓瞎子送相柳回府。
又是大年初一又是晚上的,路上幾乎看不見路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路邊一道黑影就顯得格外陰森矚目。
瞎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相柳說著話,墨鏡后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那道黑影。
“相柳小姐。”那道黑影動了,從陰影處走出來,“許久未見,新年好。”
相柳耳朵靈,一早就聽見那有個人的呼吸,一開口她就聽出來了:“張部長?”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青年身形消瘦、面色湛白,低低咳嗽了兩聲,“有件事情想和小姐確認一下,方便移步嗎?”
相柳想到之前在陸建勛那說過的話,委婉道:“不太方便。”
就挺怕他一榔頭敲過來。
張權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悶咳了兩聲,啞著嗓子說道:“是有關張家的事情。”
相柳十動然拒:“我可以問佛爺。”
“張家世代守護的秘密是長生。”張權偉整個人都瘦脫了相,但眼睛亮得嚇人,“長白山有一扇青銅門,青銅門后面——”
“閉嘴。”瞎子忽然怒呵一聲,“你是什么人?”
張權偉看上去反應慢吞吞的,瞥了他一眼:“你也見過吧。”
瞎子的臉色很難看,又問了一遍:“你是什么人?”
“我姓張啊。”張權偉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捂著嘴邊咳邊笑。
瞎子看見他手上帶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渾身捂得嚴嚴實實。
“東北張家。”瞎子凝聲道。
相柳歪頭看了他一眼。
一大塊黑咕隆咚的影子。
“你也知道?”她問了一句,又自己回答了,“你從東北來哦。”
張權偉把目光移回到相柳身上:“現在能——”
“不能哦。”相柳裝可愛,“我一個弱女子這黑燈瞎火和你一個大男人單獨相處,很難解釋的啦~”
“是嗎。”張權偉笑了笑,攤開手掌,“現在可以解釋了嗎?”
相柳看不清楚,但她聽到瞎子的呼吸頓了一下。
“怎么了?”她拉了拉瞎子的胳膊。
瞎子臉都青了,咬著牙道:“手榴彈。”
那只皮手套上明明白白放著一顆圓滾滾的手榴彈。
“這可是美械。”張權偉輕聲說道,“很可愛吧。”
對比起現在棒槌一樣的手榴彈,美械的手榴彈就像土豆一樣小巧。
所以瞎子一開始才沒有看見他手上還藏著個東西。
張權偉把手往外伸了伸,瞎子看見手榴彈的拉環上還系著一根繩,另一頭連著張權偉的手指。
真正意義上的敢搶就敢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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