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手榴彈的殺傷半徑有多大?
相柳和瞎子都沒見識過,最好有生之年都不要見識。
面對張權偉手上那顆目前來說手榴彈中的稀罕物,他們也只能咬牙忍了。
張權偉看了看他們,輕飄飄道:“跟我走一趟吧?兩位。”
相柳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之前不是說讓我一個人去嗎?”
“這里離紅府和齊府都很近。”張權偉耐心解釋,“放他離開可以,但是得留出我們說話的時間吧?”
炸彈當前,沒有他們討價還價的余地。
相柳和瞎子牽著狗往城外走,張權偉跟在他們后面。
大年初一,長沙城門口依舊有守衛,但是張權偉刷臉了。
他在長沙城內風評很好,作為警衛部長,張啟山手下的兵都會給他面子。
對于相柳瞎子張權偉這樣一個奇怪的組合,他們沒有盤問,很爽快的放行了。
張權偉也沒有離開太遠,隨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站住了。
“你可以走了。”他對瞎子說道,“記得把狗也帶走。”
瞎子沉著臉,站在原地沒動。
這個位置要是去搬救兵,再快也要十來分鐘才能殺回來。
守城的士兵倒是個人,但他們明顯更信任張權偉,他說服不了他們。
張權偉舉起手晃了晃,笑道:“我只是想和她單獨聊聊而已,不要一副我想害她的樣子,好不好?”
“我也挺想和你聊一聊的。”相柳倒是淡定,睜著眼睛勸瞎子,“你去吧。”
瞎子最后看了他們一眼,拉著大喜跑了。
那架勢簡直就是在玩命跑。
相柳把注意力放回張權偉身上:“你想說什么?”
“你知道我是汪家的人了?”張權偉掏出一把匕首隔斷了手榴彈上的細繩,把那顆小巧的炸彈踹回身上。
“剛知道。”相柳面不改色,“我一直在猜你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叫汪家嗎?”
“唉。”張權偉忽然嘆了口氣,“自古以來臥底都不是好做的,我并不反感張家,但是汪家有我的信仰。”
信仰?
相柳眉心一皺。
耳熟了,這段時間第二次聽到這個不常見的詞語了吧?
“你的信仰是什么?”
“想套話啊?”張權偉臉上露出了包容的神色,“孩子總是這樣,以為自己比別人聰明一點,就覺得自己有改變世界的。”
相柳神情依舊不變:“謝謝夸獎。”
“張家守護著青銅門,門后有他們的秘密,而張家的人身上紋著麒麟和窮奇,代表了內族外族。”張權偉掂量著匕首,“聽說你是佛爺救回來的,二爺還教了你一些功夫。”
他笑了笑:“我來試試你吧。”
話音剛落,他便欺身上前,手中寒芒直指相柳。
相柳渾身緊繃,側身躲開了這一擊,卻不想匕首忽然掉了個方向,劃破了她的衣服。
“反應挺快。”
張權偉夸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凌厲起來。
相柳習武時日尚淺,壓根沒法和他這種從小培養的高手相比。
不管是在張家還是當了張啟山的親兵,張權偉的功夫就沒有拉下過。
即使如今重傷未愈,也不是相柳能敵的。
張權偉像是貓逗老鼠一樣和相柳過了幾招,掐算著時間,手中匕首飛出釘在了相柳左肩上。
疼感傳入大腦的時候,相柳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張權偉摁倒在地。
張權偉沒有留手的意思,很利落地踩斷了她的右邊小腿,一手摁住了她右邊胳膊,動手扯了扯破掉了衣服,露出一大塊皮膚。
看著這個年紀算不上大的小姑娘疼得臉色蒼白,卻咬著唇一聲不吭,張權偉有了一點欣賞。
他一手摁著她,咬著另一只手的手套把手抽了出來。
那只原本寬大骨節分明的手,手指一片腫脹,指尖也是光禿禿,不見甲床,手背分布著密密麻麻的針孔,讓人望而生畏。
“我們都挺狠的。”
張權偉喟嘆一聲,從厚實的衣服里拿出一個罐子,打開之后還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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