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上任九門老四之后有了一個大宅子。
是原本那位四爺的。
陳皮的上位史不用多說,直接把人家干掉之后還想殺人家滿門。
后來雖然被二月紅攔下來了,但那家人也住不下去了,連夜搬離長沙這個傷心地。
這宅子修得挺好的,陳皮本來不打算住。
地方太大了,他就一個人,打個嗝都有回音。
但是相柳很喜歡。
地方大沒閑人,輪椅飄移安排上啊!
之前瞎子不讓她玩的狗拉輪椅也能悄咪咪玩,整個一大寫的自由。
陳皮看她一個人玩得挺開心的,就是感覺有點費命。
他要是不看著,說不定什么時候這個剛出院的就要重新入院了。
不,或許什么時候倒在這個宅子你還要靠那條蠢狗求救。
蠢狗找五爺,五爺找二月紅,二月紅找他……
一想到那個可能,陳皮只覺得頭皮發麻。
總之看著這個坐著輪椅還以一種高速行進方式在宅子里面各種轉彎剎車的重傷未愈的病人,陳皮感覺到了頭疼。
他錯了,他就不該因為不想讓師娘擔心就把這個麻煩攬過來的。
“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陳皮聲音里帶著殺氣。
“這可是輪椅飄移誒!”相柳詫異地瞥了他一眼,“換成是你你不好奇?”
陳皮:……
“誰他媽會好奇這個啊!”
陳皮霍然起身:“你要是再這樣鬧下去,我就把你輪椅收了。”
相柳梗著脖子:“我就是爬就是跳也要告訴長沙世人,我的靈魂是自由的、肉體是不屈的!”
陳皮深吸一口氣,用力閉了閉眼,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沒、玩、夠?”
他真的受夠了。
像這種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智障讓人尷尬的話,這人能那么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說出來。
相柳裝傻,嘿嘿笑道:“難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如果這種傻缺語錄荼毒的不是他,那他會覺得很有意思。
陳皮狠狠剮了相柳一眼。
“要養氣啊四爺。”相柳稍微收斂了一些,笑瞇瞇地面朝著他,“你可是長沙數一數二的人物,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行。”
說的好聽點是喜怒不形于色,說得難聽點就是做一個陰晴不定的大爺。
不過相柳可不是在指點陳皮。
現在她對陳皮造成的改變越多,到了以后,陳皮能被她影響的也就越多。
陳皮這種人注定了他就不可能好好說話,他和瞎子張日山都不一樣,這個人就不說人話不干人事,得采用迂回手段。
陳皮盯著她,感覺有些荒謬。
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的脾氣和性格的,絕對算不上好。
除了二月紅之外就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撩虎須。
你要是對上一個正常人,他會考慮殺一個人對自己有什么影響。
但是陳皮不會。
他想殺就是真殺,所以一般人不會故意惹他。
誰會惹一個瘋子呢?
相柳抱著大喜,幾乎整個人都要壓到它身上了:“再大點我就能騎狗了吧?應該不能吧?沒聽說過,要不要試試看?”
陳皮:……
會惹瘋子的除了傻子之外就是另外一個瘋子。
在這一刻陳皮單方面認為相柳是一個傻逼。
長沙有騎馬的騎驢的,古代有騎牛的,現代有騎豬的,但是騎狗是聞所未聞。
相柳也只是說說而已。
狗和狼一樣,腰部脆弱不能受力。
再輕的人或者東西壓在腰部都會給動物本身帶來不小的壓力。
虐待動物不提倡。
但是狗拉輪椅是真的好玩。
瞎子明令禁止相柳進行這項高危運動,但這依舊擋不住她一顆熱愛冒險的心。
兩人沒少因此斗智斗勇。
通常來說相柳的感官敏銳,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能果斷放生大喜,毀滅作案現場。
瞎子不能當場抓獲,也只能無能狂怒。
這次相柳也是老樣子,在院里溜大喜,耳朵是一直支棱著聽動靜的。
一聲輕笑從墻頭傳下來:“小姐好雅興啊……狗拉輪椅?”
#相柳感謝15213_1159591723為本文開通的年會員,非常感謝![img:pic/report/202303/0922/1678371567868-fz1z14i032_1024-240.png]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大家的鮮花[img:pic/report/202303/1121/1678542271644-f8o9w06si7_1175-173.p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