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可不覺得相柳會沒有通知張啟山。
那就是說她要把陳皮找過來?
二月紅起身就想走,門口處在這個時候又進來了兩個人。
一張臉陰沉得厲害的陳皮,和笑容陽光燦爛的相柳。
九門其他人和陳皮都不熟,二月紅更是和他有仇,之前還算和諧的氣氛頓時冷下來了。
齊八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柳兒啊,我還把瞎子叫來了,待會你倆也拍個照留個紀念。”
相柳笑意盈盈:“沒問題啊,趁著這個機會多拍點。”
她偏頭問照相館老板:“底片帶夠了嗎?”
老板感覺壓力山大,連連點頭:“帶夠了帶夠了。”
就算沒帶夠也要說帶夠了啊,真不夠就讓學徒回去取!
這廳堂里都是長沙的大人物,這要是往這扔個炸彈,明天長沙就能全完蛋。
這讓老板怎么沒壓力。
二月紅雖然停了一下,但也沒打算留在這里。
看見陳皮他就覺得膈應。
可相柳是算好了時間的,她把陳皮塞在離二月紅最遠的末位上,在二月紅邁步離開的時候張啟山到了。
他穿著一身軍裝,走起路都帶著風。
“各位,張某來晚了。”張啟山看上心情不錯,笑著招呼到,“二爺?”
現在整個場子所有人都入座了,只有相柳二月紅還有張啟山站著,格外矚目。
齊八看出二月紅臉色不對,急忙起身打圓場:“佛爺來得正好,人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二月紅重重地呼吸了一下,臉色極差:“在下身體——”
“二爺二爺!”相柳喊話打斷了二月紅。
她走到二月紅身邊,輕輕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
二月紅嘴唇緊抿著,繃成了一條線。
他沒有看陳皮,只是垂下眼望著相柳拉他衣袖的那只手。
二月紅閉了閉眼,還是坐下了。
陳皮那只簪子的問題整個九門只有二月紅和解九知道,解九的嘴很嚴,就連二月紅都不知道他知道。
總之現在明面上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二月紅和陳皮為什么鬧僵。
在丫頭過世沒多久就把陳皮逐出師門,這很不像二月紅。
大家在心里猜測出了八百個可能,但明面上都端著沒有八卦。
陳皮冷著臉坐在末席,憑一己之力孤立了在場所有人。
齊八都有些好奇相柳是怎么把人弄過來的了。
不過現在總算人都到齊了。
九門當家議事什么的相柳不感興趣,但合照可以有。
九位當家齊聚一堂,能夠留下這個畫面的機會估計也就這一次了。
照相館老板接到這樣一單大生意,臉都笑開花了。
當家們照完還要議事,相柳和老板到外間,瞎子和霍仙姑也在。
一個帶著墨鏡站沒站像吊兒郎當,一個穿著旗袍氣質出挑遺世獨立。
兩個人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柳姐兒~”瞅見相柳來了,瞎子瞬間變臉。
那小尾音甩得格外蕩漾。
霍仙姑打量了一下相柳,開口的時候很是客氣:“相柳姑娘,我是霍家霍仙姑。”
兩個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相柳也能理解。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霍仙姑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霍當家,有傲氣知進退很正常。
至于瞎子。
相柳分析過。
這個人雖然莫名其妙對她表示了好感,但轉動一下大腦。
瞎子明確表示出興趣的是那首歌,唱的是親情和回憶。
齊八和他自己也說過,他是滿族貴族,家里人都不在了。
結合一下就能得出結論了——這個人想當她爹。
開玩笑的,心理學的事情是很奇妙的,但相柳認為瞎子對她是產生了移情。
他把他回憶中關于親人和過往的美好寄托在了她身上。
又因為大年初一看煙火的事情產生了一些愧疚,投入了關懷。
人是會有沉沒成本效應的。
投入的感情越多,越難抽身。
只能說幸虧瞎子馬上就要去德國了,要不然哪怕是現在蒙古和西藏情況不明,相柳也要送他去放羊牧牛。
#相柳感謝我的天空_1788320940...為本文開通的年會員,非常感謝![img:pic/report/202303/1923/1679238930069-3qgm15l1wo_1062-208.p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