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面一片死寂。
陳皮對這個震懾效果很滿意,揚聲道:“要是還想著幫那個人和我們作對,這就是下場!”
如果愿意活著離開,誰想玩命?
一時間,軍心動搖。
幾年時間,也有些兵在長沙娶妻成家了。
這一些人是最不想留在軍營的。
一開始只是有人換了便裝在晚上離開,慢慢的軍營里的空蕩再也遮蓋不住。
陳皮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沒了軍隊,想靠那些警衛隊護住長沙?
白日夢都不敢這么做。
長沙的局勢完全在相柳的意料之中。
說實在的,對比起張啟山,這位新的布防官完全沒有一點存在感可言。
練兵比不過張啟山,人脈比不過張啟山,之前只有民心勉勉強強能比一比,現在民心都沒了。
長沙的氣氛烈火烹油,只等兔子的軍隊一來就能直接開門獻城。
要是來的是張啟山,那更是連磨合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官復原職走馬上任。
至于黑背老六和陳皮堵門這個餿主意……不能說完全是相柳的功勞,只能說是群策群力。
要說冒壞水,解九至少也冒了一半。
要不是他在暗中調度,城中停工停市也撐不了這么久。
所以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解九爺和相柳真是知己。
自從相柳說想去西藏之后,二月紅從之前的佛系一下操起心來。
人得帶,還得帶信得過的。
錢得帶,還不能帶太扎眼的。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西藏好了。”二月紅思來想去,總覺得沒人比自己更信得過,干脆提議道。
相柳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臉上是驚喜的笑:“可以嗎?”
驚喜過后就是苦惱:“可是二爺,咱們要是一起去西藏了,長沙這邊怎么辦啊?”
二月紅不理解:“什么怎么辦。”
他金盆洗手了,按理來說除了梨園之外就沒什么要上手管的。
梨園里他說什么都算,安排好之后離開一段時間不是問題。
相柳睜著眼睛開始忽悠:“那個布防官和陳皮還有可能會回來的佛爺啊!”
二月紅皺起眉反應了一會,緩緩道:“他們和我有什么關系?”
“很難描述,但是二爺,長沙還是需要你的。”相柳說得很抽象。
二月紅艱難地順著相柳可能的思路去想,但是實在想不出。
前兩個和他沒啥關系,認真算起來還有仇。
后面那個……很難形容,但要是他真有什么事情上門還真有可能。
雖然這么多年沒見了,但二月紅始終相信張啟山這個人,很麻煩。
相柳也真摯地說道:“佛爺向來倚重九門諸位,現在局勢瞬息萬變,要是他回來了——”
二月紅很想說關我什么事。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張啟山到時候上門,恐怕他是有的辦法讓自己出手的。
聽上去可真不讓人開心。
“再說了,二爺你在長沙的話我也安心一些。”相柳靦腆地笑了笑,“要是有什么情況,還有個人能搭把手幫忙。”
不至于一口氣把人頭全送了。
二月紅嘆了口氣:“你說的也有道理。”
“只是這樣一來就沒有什么好的人選了。”
金盆洗手之后人脈雖然還在,但比起以前總是差了一些。
特別是好手方面,能不能找到人是一回事,找到人人家愿不愿意去又是另一回事。
進藏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見得有人愿意去。
相柳對自己有信心:“二爺,其實只要給我足夠的彈藥,我是不怕的!”
論身手是沒頂尖的那么強,但也練了這么些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再加上靈敏的感官,不說百發百中那也差的不遠了。
更何況現在練家子還是少的。
又不是人人都是陳皮這種天賦異稟的變態。
不過即使她說得天花亂墜,二月紅都不可能同意讓她一個人去的。
相柳說:"感謝1773850012316007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