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知道相柳從西藏回來也很開心。
這幾年長沙就沒幾件順心的事,在此時故友重逢,也是給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點色彩。
相比于不想管事的二月紅,解九說的基本都是這幾年的重要情報和正事。
其中就包括醫院和黑飛子的事情。
“當年佛爺大開殺戒,裘德考那份名單只不過是推動他下了這個決定而已,即使沒有那份名單,這件事情他還是會去做的。”
那件血流成河的事情,解九說著也唏噓:“都說我和佛爺交情匪淺,其實我知道他一直提防我,又信任我。”
相柳明白:“他提防你的聰明,也信任你的聰明。”
這并不沖突。
解九笑著點頭:“知我者小柳也。”
說著,他嘆了口氣:“這幾年低調些吧,打完了仗,終究和從前不一樣了。”
解九眼中含憂:“你這樣子,然后也是一個麻煩。”
幾年前她離開長沙的時候就這樣,現在還這樣。
如今訊息不發達還能遮掩一二,等到以后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可不好解釋。
相柳沒在怕的,隨意擺擺手:“我每年還要去墨脫躲幾個月,到時候要是辦身份,就說我是我女兒就好了。”
“……也是個辦法。”解九問她,“要同我一道去杭州見見五爺嗎?”
如今他和吳老狗也是姻親,吳老狗是入贅的,那更是親上加親。
現在人家生了個兒子,不管是看在往日情分還是現在的關系上,解九都要走一趟杭州。
“去啊。”相柳一口答應下來,“五爺的兒子那可是我貨真價實的侄子,比陳皮好不老少。”
解九對此也不做評價,只是捧著茶杯喝水。
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和現在正當壯年的九門當家,旁人里也只有相柳會覺得前者比后者好了。
相柳回去和二月紅報備了一下,二月紅也知道相柳和解九吳老狗他們關系好,隨她去了。
等著出發的幾天,相柳還見著一位穿著旗袍風姿綽約的年輕女人在附近晃。
她是看不清楚細節,但是可以憑周圍人的反應和膚色看出來,那一定是一位標志的美人。
這位美人在紅府附近出沒肯定不能是為了她一個眼睛不好使的姑娘來的,那只能是沖著二月紅來的了。
相柳也沒拿這事去問二月紅。
男女感情這種事情就是親媽都不好太過摻合。
不過在前往杭州的路上,相柳還是找著機會和解九八卦。
她相信解九的情報網,指定知道一些內幕。
“你說這個啊。”解九都是個成熟的中年人了,說起這件事表情還是有些微妙,“那女人有個花名叫小青花,人年輕,水靈靈的,皮膚也是出了名的白,畫上青花就和那瓷器一樣。”
“據說、據說是二爺的紅顏知己。”解九輕咳了一聲,“這個長沙人都知道的,大概是沒人想過要跟你說吧。”
相柳神情復雜,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好。
最終她還是選擇理解:“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又發生了這么多事,二爺一個人待著難免孤獨。”
解九和一個姑娘聊兄弟的八卦,還是感覺難為情,扯開了話題:“聽說五爺現在的狗場也入了上面人的眼,想來日后做個富家翁是沒什么難度。”
相柳贊同道:“那是一定的。”
二月紅和小青花的事和她沒關系。
都是成年人了,要是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也別弄什么紅顏知己藍顏知己了,感覺找個廠進去擰瓶蓋也比閑著搞事強。
杭州的天氣相較長沙更多了幾分溫柔。
清風拂面,西湖朦朧。
吳老狗知道相柳和解九一起來了,開心得止不住笑。
在陳皮和霍仙姑上位之前,吳老狗一直是九門里年紀最小的那個。
不管是張啟山還是解九,他們看吳老狗都像是在看家中小弟。
現在這個小弟也成家有孩子了。
解九生出許多感慨來。
還真是歲月不饒人……也不對。
他看了眼相柳。
姑娘面容氣質一如當年。
看,時間不還饒過了這個人嗎。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張臻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