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有汪家人的情況下,相柳的舉動都有可能引起連鎖反應。
別看汪家動作慢,但他們運作起來,那真是滾雪球一樣。
一旦被汪家發現相柳有聯系張啟山或者解九的動作,說不定她之前的努力都會白費。
苦惱歸苦惱,時間不會因為這個而停止。
北京那邊傳來了另一個好消息,霍仙姑也要結婚了。
男方就是之前解九說過的政界高官。
很難說這場婚姻有多少是利益,有多少是真愛,但霍仙姑那樣厲害的性格,不會吃虧。
婚禮請帖發到了長沙紅府,要是以前二月紅肯定不會去。
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丫頭去世以后就不愛出門,禮到人不到就也正常。
現在相柳回來了,二月紅就拿著請柬問她:“想不想去北京玩?”
相柳正苦惱沒地兒找張啟山,想著北京怎么消息也比長沙靈通一些,沒多猶豫就點了頭。
綠皮火車吭哧吭哧開往北京,車站一片繁華。
相柳提著行李靠過人的耳力避開來往人群。
雖然她現在還是看不清楚,但其他感官也足夠為她架構出一個世界。
“相柳小姐!長沙來的相柳小姐在嗎!相柳小姐!”
一個男人正在賣力的呼喊著,歇氣兒的同時還不忘和身邊的女伴抱怨:“人家接人都是舉塊牌,咱們還要扯著嗓子喊,真事兒多。”
女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仙姑說了來的這位眼睛不好,當時你喊的聲音小了,把人錯過去,回去仙姑扒了你的皮。”
男人顯然很畏懼霍仙姑,也不歇氣了,繼續喊起來。
女人也幫忙看著人群中來往的旅客,試圖找出眼睛不好的年輕姑娘。
直到穿著洋氣提著行李,臉上還架了一副墨鏡的相柳穿過人群站到他們面前。
男人客氣到:“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在等人,你往旁邊站站。”
相柳臉上勾起一個笑:“相柳,就是我。”
這一回男人和女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些不敢確信。
相柳走過來的時候那自若的身法鎮靜的神態完全不像一個眼睛有毛病的人,甚至比普通人更多了自信和儀態。
“這……”
面對兩人的遲疑,相柳也不催促,只是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摘下墨鏡,露出灰色眼睛給他們看了一眼。
“這個怎么樣?”
人可以說謊,但眼睛現在還做不得假。
兩人瞬間熱切起來:“哎呀真是相柳小姐,我們是仙姑派來接您的……快幫人家拿行李。”
相柳瞇起眼笑笑,推上墨鏡之后把行李箱遞給他們。
這第一次見面,來接人的這倆人對相柳的印象還不錯。
感覺這姑娘是個脾氣不錯,身手也好的高人呢。
這個時候的北京相較于長沙來說發展的已經很不錯了。
街道上汽車和馬車同行,不時還有隊列整齊的士兵走過。
那一男一女口中說著北京的一些特色,也在忍不住觀察相柳的表情。
見她嘴角平平的,又帶著墨鏡看不見眼色,心里不經有些打鼓。
這樣子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這位可是仙姑交代要招待好的客人,她要是不開心那他們可有得扯皮了。
等到了霍家大院,一行人下了車進入正廳,霍仙姑已經在正廳等候了。
現在的霍仙姑年紀在九門當家之中是最小的,她甚至比陳皮還要年輕一些。
用后世眼光來看,這個年紀的姑娘結婚都能算是早婚了。
但顯然霍仙姑本人并不在意。
作為待嫁的姑娘,她一點羞怯的意思都沒有。
相柳進門的時候甚至聽見她在處理家事,指點下人。
真是勞模。
“怎么你手下都沒有能用的人了?非要你這個準新娘子親自上場。”
相柳開口就非常熟稔地打趣,完全是霍仙姑熟悉的味道。
在長沙的時候霍仙姑就沒見過相柳不自來熟的樣子。
這個人仿佛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陌生和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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