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是遇到這種陌生人亂問話的事,張啟山是不可能搭理對方的。
但是這個據說是相柳哥哥的張家人,他看著實在有點不對勁。
在內心感覺的驅使下,頂著其他三人的目光,張啟山還是解釋了:“我想找到張家長生的秘密。”
“然后呢?”相柳好奇的開口,“你找到這個秘密,然后呢?有什么用嗎?你要把它交給誰?”
“你——”張啟山這次臉色是真的嚴肅了,“不要瞎說。”
相柳挑眉,用手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懂了懂了,大人物。”
張啟山感覺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就連那位大人物來找他都是暗中見面,要是外人知道了大人物在追求長生,好不容易要穩定下的局勢,又要亂了。
自古以來,上位者追求長生就是昏聵的前兆啊。
特別是現在還有推行破除封建迷信……屬于是頂風作案了。
“佛爺,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相柳好奇道,“你要找那個張起靈,找到了嗎?”
張起靈也看著張啟山。
張啟山低低地嘆了口氣:“找到了。”
“在能找到的所有張起靈中,身手最好的那個。”
其實張啟山也知道這樣找出來的張起靈很有可能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相柳眨巴眨巴眼,停止了追問。
她很確定自己身邊這個才是真的張家末代族長,也就是說張啟山找到的那個只是一個身手比較好的叫張起靈的人而已。
還真有倒霉孩子叫起靈這名的?
如果不是有陰謀的話,那家長是真心大。
二月紅也看出了相柳的意思,問她:“你想去嗎?”
相柳嘿嘿地笑:“想啊,何況再怎么說剛來長沙的時候佛爺都對我照拂頗多。”
張啟山適時跟著說:“這次行動有九門伙計在,很大概率不用小柳下地,我也會看顧著她的。”
二月紅疲憊地擺擺手:“走。”
張啟山對二月紅抱拳行禮:“謝二爺成全。”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相柳轉過頭問張起靈。
張起靈眼神里有些茫然:“張家古樓……張家現在怎么樣了?”
“張家?”張啟山想到這個年輕人也是張家人,或許他身上那種古怪的感覺就是因為這個吧。
張啟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早就不存在了。”
張起靈不說話了,只是他上前一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一起去吧。”相柳對二月紅揮揮手,“二爺保重,等我回來啊!”
二月紅用眼神剮了張啟山一刀,勉強笑笑。
面對這個昔日好兄弟,張啟山很難得感到有些心虛。
這么多年不見,一見就挖人家墻角。
確實不是兄弟行為。
他心里也清楚,不管往日他們的情誼多深,這次但凡讓相柳出一點事,二月紅這個兄弟以后就只能存在在記憶里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讓張啟山后退的機會了。
整個九門能召集的人都在四川扎了營地。
李家的人、陳皮、吳老狗、霍仙姑、齊家的人,還有解家的人。
除去金盆洗手的二月紅,找不到人的黑背老六,九門全到了。
四川四姑娘山很少這么熱鬧,人來人往嬉笑怒罵。
這么大的活動,大家都有些驕傲自己可以參與。
即使當年血洗九門讓張啟山名聲有損,但九門人說到底還是敬畏他的。
從前的敬佩,如今是敬畏。
張啟山看著這群往日的人,既感覺熟悉,又明確的知道一切都不像從前了。
這次在上面壓力下展開的九門最大的盜墓行動是不是正確的,張啟山不知道。
做這些值不值得,他也不知道。
逝去的故人,血洗九門時那些亡魂,少年時父親望著斷指的惆悵……還有初到長沙最意氣風發的幾年。
“佛爺,人還沒有到齊嗎?”霍仙姑如今已然是老練的模樣了。
張啟山回過神,不動聲色地答到:“還差一個人,很快就可以開始了。”
得到了答案,霍仙姑也沒有糾纏,點了頭就離開了。
她的身影,和霍三娘一點都不同。
終究不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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