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在等的人,是他找到的那個張起靈。
相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他找的那個張起靈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一環了,這種人不應該栓個繩隨時掛在身上嗎?
還放出去瞎跑。
她看了一眼到了四姑娘山之后就一直看著懸崖發呆的張起靈,覺得這孩子真是省心,傻不拉嘰的。
四姑娘山現在有不少她以前的熟人,霍仙姑和她是相顧無言,對方還是個大忙人,壓根沒話說。
陳皮看見她第一句就是:“那瞎眼睛的有姐妹?”
在相柳嘲笑他之前,陳皮自己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就是那個黑心的?你怎么沒老?”
這些年陳皮風里來雨里去在生死線上瘋狂蹦跶,老得不是一般的快。
現在和相柳站一塊,說他們是父女都有人信。
相柳思索了一會,反問他:“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老得太快了?”
陳皮:……這熟悉的感覺。
這話確實是那個黑心瞎眼的能說出來的,沒有被妖怪奪舍。
“真沒想到你還活著。”相柳很是感慨,“真是禍害恒久遠。”
邊上陳皮的伙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哪來的姑娘敢這么跟四爺說話的?不怕被九爪勾掏腦子啊!
讓他更詫異的是陳皮還真就沒動九爪勾,只是扯著臉皮露出一個陰惻惻的表情,然后就走了……走了?!
這還是他那一點就炸的四爺嗎?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皮的伙計不理解,但伙計們之間混熟得快,陳皮的伙計和吳老狗的伙計交換了情報之后就明白了。
怪不得四爺不動手,人家有青梅竹馬的交情在呢。
傳言真的離譜得可怕。
吳老狗現在當爹了,人沉穩又靠譜。
見著相柳笑瞇瞇地打招呼:“小柳來啦,什么時候去我那玩,一窮二白三省都能陪你。”
相柳覺著文化人取名還真是不錯。
一二三,都不用去區分誰老大了。
“有空一定,到時候給侄子們包紅包啊。”相柳答著,忽然惆悵地摸臉,“沒想到我已經到了要給晚輩包紅包的年紀了。”
吳老狗看她搞怪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得了吧,在我們那還沒結婚的都不用給紅包,什么時候你好事將近了請我們喝喜酒就行。”
“那你可有的等。”相柳朝他眨眼,“或許就和愚公移山一樣,要等你子子孫孫才能看見了。”
吳老狗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向來溫和的人鮮少這樣情緒外露,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當他們看見吳老狗前面站著個相柳的時候又都不奇怪了。
這姑娘挑釁陳皮都沒事,只不過逗笑了吳老狗而已,多大點事兒啊。
沒見佛爺身邊那個副官都和她有說有笑的嗎?
淡定,淡定。
張日山是實打實十多年沒見過相柳了,一開始有些局促,但后來相柳和他聊進藏找哥哥,聊西藏的山,聊路上的商隊,聊她是怎么聽說張啟山在找張起靈的。
總之相柳有心熱絡,話匣子很快就被打開了。
說起尋找張起靈,張日山也覺得這事奇妙。
“其實我們一開始也只是試試看,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一個很大可能是的。”張日山想到那個場景,表情還是有些奇怪。
“那個張起靈是所有張起靈里面身手最好的,但他……”張日山住了嘴。
有些事情能說,但不能隨便說。
現在這人多口雜的,就不能說了。
相柳被掉了胃口,但她不急。
張日山說那個張起靈是所有張起靈里身手最好的,那是因為他們沒找到她這個張起靈。
相柳試過,十步之內三招都走不過。
十步之外她還能看情況拔個槍,但張起靈會扔東西,成功看概率。
相柳沒在意這個,繼續和張日山聊別的。
她自己并不覺得自己和故人敘舊有什么不對,但這個行為落到別人眼里就很出挑了。
半截李不便下地,年紀又大了,代替他來的是李家旁系,叫李日光,道上尊一句晃爺。
李日光看著正和張日山聊天的相柳,開始盤算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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