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每天斗里來斗里去的,除了玩命就是玩命,老得快一點都不稀奇。
反觀吳老狗,老婆孩子熱炕頭開個廠子養狗,還完全不愁生路,生活的大概是很滋潤,這把年紀看上去還算斯文。
倆人站一塊猜他們是兄弟,陳皮師兄,吳老狗是弟的都有可能。
吳老狗:……
雖然但是……并沒有被安慰到。
“再想開一點,雖然現在九爺身體不好,但你可以來多找他玩呀。”相柳拍拍吳老狗的胳膊,“九爺現在不能長途跋涉,你來看他,他一定高興。”
吳老狗這回點頭了:“是有這個想法。”
“一窮現在是學習的關鍵時候,不好打擾他。二白也要開蒙上學,我打算有空就帶三省去找他。”
“順便有空也來找找二爺。”相柳還不忘關愛一下自家空巢老人,“二爺不喜歡出門,但老跟小青花混也不是個事。”
“五爺和九爺一起去找他,再帶兩個孩子也挺熱鬧。”
吳老狗想到那個場景,沒忍住笑了笑:“那到時你也在,我們四個人還能湊一桌馬吊。”
相柳舉起手:“一言為定。”
吳老狗抬手一拍:“一言為定。”
半截李生前就沒想過身后事,他嫂子去了以后他就再無牽掛,除了按照他嫂子的遺愿安排了一下兒子以外,那真是連多一句話都沒留下。
在這種情況下,李日光還是將整個喪儀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見這人雖然心思多,但對半截李,心里還是在意的。
葬禮期間,前來吊唁的賓客都彼此熟悉了一遍。
作為長沙最大商會解家下一任接班人,有不少人都來和解釋套近乎。
相柳仔細聽了一會。
雖然他平時在解家還有她面前寡言少語,但一到這種需要周旋的時候也能夠談笑風生游刃有余。
只能說不愧是解九的兒子。
雖然沒有他爹在腦子方面那么全方位無死角,但只是繼承位置還是綽綽有余的。
喪儀結束之后,霍仙姑離開之前還是屈尊紆貴和她說話了。
“等我孩子滿月的時候,請柬也會發到長沙。”她頓了頓,還是說道,“小姑姑身體也不太好,她一直惦記著二爺,想再見一面。”
霍仙姑口中的小姑姑就是當年那位霍三娘。
相柳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了,難免詫異:“那位還活著呢?”
霍仙姑的臉一黑:“你還是滾吧。”
“不不不,我只是真的有些奇怪。”相柳急忙解釋,“好像自從仙姑你上位之后就沒聽說過霍三娘的消息了。”
“當年小姑姑在斗爭中落敗,后來又因為跟裘德考勾結對佛爺不利,她也是畫地為牢,自囚于室。”霍仙姑雖然和霍三娘斗過,但畢竟是親姑侄,要說仇怨還真沒有。
相柳這才明白。
她點點頭:“我會向二爺轉達的,至于他來不來,我真不知道。”
騙人的,其實她知道二月紅不會來。
霍仙姑也知道。
這次半截李的喪儀二月紅沒有出面,就更別說她孩子的滿月了。
但是那畢竟是她親姑姑,總要提一句。
話說完了,霍仙姑也離開了。
相柳和解釋也坐上了返程的火車。
“紅姨,我跟他們聊天的時候收到一個消息。”解釋在火車上翻著自己的書,“聽說陳皮阿四收養了一個女兒。”
相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你說陳皮收養了一個女兒??”
“真的假的?”
解釋微微搖頭:“不好說,但陳皮阿四確實有培養下一任接班人的意向。”
“像他這種情況,如果要培養接班人的話,一般會選一些孤兒或者旁系子嗣從小培養到大。”解釋微皺著眉,“據我所知,陳皮阿四好像沒有親人了。”
相柳擦了擦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按照血緣關系來說,陳皮好像是沒有親人了。
但是從社會關系來說的話,她還算是對方一個師姑……
對了,當年二月紅將他逐出師門是登過報的。
那沒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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