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寂不寂寞很難評,齊八是一定會想家的。
自從他去了國外,又經歷了那十年,幾乎和國內都斷干凈了聯系。
等局勢穩定一些,黑瞎子也準備回國了。
他在國外也不是光學習去了,一直都在摸爬滾打積攢人脈,以后指定能當好一個掮客。
等相柳回到長沙,繪聲繪色地和二月紅說了一些輕松的事情。
聽到陳皮帶了個小姑娘在身邊教導的時候,二月紅也嘆氣:“我們都老了,以后是晚輩們的天下。”
該退的都退了,老一輩還有精力折騰的就剩吳老狗霍仙姑和陳皮三個人。
也是屬他們三個年紀小一些。
“小柳,你有空多去去解家。”二月紅感慨完,忽然說到這件事,“老九不知道又在犯什么倔,天天都在忙,也沒見他忙出個所以然來。”
“解釋都幾十歲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交給他,非要自己把關的?”
二月紅搖搖頭:“自己什么情況沒一點數。”
相柳知道二月紅嘴上埋怨,其實心里也蠻在意解九這個兄弟的。
畢竟整個長沙,從那時候一直到現在還在的人,就剩他們了。
解九的病情拖拖拉拉能到現在,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跡,但是很顯然奇跡本人并沒有延長這個奇跡的意思。
根據二月紅的說法,解家的小孩過來告過幾回狀,每次都說自家爹不好好休息非點燈熬油,完全沒在怕把自己熬沒了的。
相柳去看解九的時候,他都已經坐上輪椅了,還在寫信呢。
出于尊重,相柳是不應該打擾正在專心做事的人的。
但是出于關愛老弱病殘,她還是開口了:“九爺,多大的圣旨要您親自下啊?”
解九眼看見是她,慢條斯理的放下筆將信紙折起來塞進信封。
“大限將至,總要做些什么。”
“這話叫嫂子們聽見了沒你好果子吃。”相柳沒和他客氣,徑直在沙發上坐下。
“我是在說實話。”解九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依舊的溫和儒雅的,“十年前我知道這病好不了,但我覺得我不會死那么快。”
“十年后我感覺到了,那有些事情就要準備起來了。”
“不過說起來,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解九從桌上厚厚的信封里抽出一張交給相柳,“這個是給二爺的。”
相柳摸了摸,信封并不算厚。
她其實很奇怪:“九爺,按照你解家的資產和現在的醫學水平,要是你想的話,完全可以多撐幾年,等到孫子會跑會跳也不是難事啊。”
“為什么這么著急呢?”
解九看著她,目光和藹:“要是沒有你,我大概真的會多撐幾年。”
“但是小柳兒,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去撐的。”解九嘆了口氣,“每天每天看著死亡又近了一步,倒數自己的死期,還挺恐怖的說。”
“我早年想著商會,中年替九門處理了不少事,晚年還在收拾收尾,都沒休息過。”解九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有段時間我頭疼病得厲害,只能用嗎啡止痛。”
“你知道那東西會上癮,但是我不用不行,好在后來是戒掉了。”
他的根底就不好,病痛舊傷發作起來是真的折磨。
“有你和二爺在,我多少能放心一些。”
相柳拿著信,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就帶著二爺跑路算了。”
這要是被解家人知道解九的想法,遷怒估計談不上,多少會有些傷心。
解九只是笑笑:“我這一脈……我有個表親最近也生了個孩子,讓我給那孩子取名。”
“你覺得解雨臣這個名字怎么樣?”
解九一邊說,一邊在相柳手心劃出“雨臣”兩個字。
相柳認真地點點頭:“九爺你取名字的水平進步了。”
解九笑容更深:“我想了很久,打算把這孩子先暫時記在解連環名下。”
這可真是給相柳打了個猝不及防:“記在他名下?可是他才多大啊。”
人還沒結婚先當了爹,喜當爹?
“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定親了。”解九顯然已經決定了,“等孩子再大些再對外宣布,小柳兒要先保密哦。”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千澈九溪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
《盜墓不用金手指,全靠浪》已經十二萬多字了,請去看它!跪謝但拒絕加更orz</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