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秉承著和諧有愛的原則,相柳是絕對不會想看同伴被迫害的窘狀的。
其次,陳皮不算同伴。
最多算個禍害。
所以相柳不光作壁上觀,甚至還想吃瓜。
在北京停留的幾天,相柳也在觀察陳文錦的動態。
這姑娘比較自律,學習練武安排得井井有條。
陳皮手下還有個叫陳雪寒的少年,看上去也是當管事的二把手培養。
不過就這么觀察下來,似乎那少年不是很喜歡干這行。
三天兩頭磨洋工,老大不樂意。
但陳雪寒和陳家有血緣關系,他想逃也逃不掉。
相柳看著戲,腦子也一刻不停地整合著最近的信息。
因為十年動亂外加本家遷徙,汪家已經很久沒有出來刷過存在感了。
導致現在相柳想問一下對方關于蛇眉銅魚和萬奴王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聯系他們。
就是說,安排了一個臥底出去,但是不給聯系方式,也不知道是太相信她,還是太不信她。
只能單走一個六。
但是假如留下蛇眉銅魚的人真的和汪家有關系,萬奴王的門又是張家人要守的青銅門,那么這個家族的人一直死咬著張家不放也就合理了。
相柳掐著手指算了算時間。
上次張起靈提起青銅門還是在張啟山面前,他用自己幫九門進入巴乃張家古樓作為條件,換去九門承諾的青銅門十年進一個人。
到現在八年了,也不知道張啟山有沒有派人過去,又派了誰去。
至少相柳是沒有聽說九門有誰被派去做了任務。
從墨脫回來之后張起靈就一直待在長沙,這要是讓張啟山知道這個人不光還在,而且還失憶了。
再弄出一個派他自己去看門的任務,那張起靈到時候屬實是慘。
在他們在北京逗留的這段時間,有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她。
霍仙姑如今也不年輕了,即使保養得當臉上依舊出現了衰老的痕跡。
不變的是她挺直的脊背和微揚起的下巴。
“陳皮搶來的東西你見過了?”
相柳明白了,這位是來打探消息的。
她隨意地點點頭:“見過了。”
“你們和齊家合作了?”
“算是吧。”相柳托著腮幫子看向她,“你來找我問這些是不是喜歡我呀?吃醋了。”
霍仙姑這么些年也習慣不了她的說話方式,沉默了兩秒才答到:“直說吧,要怎么樣才能加入。”
相柳的臉一下就皺巴了。
霍仙姑這個問題很難評價。
如果蛇眉銅魚真的如她所料是汪家人留下來的,那么就不是霍仙姑要怎么樣才能加入的問題,而是她要怎么樣才能擺脫了。
就算霍仙姑不找上門,汪家遲早也會把她卷進去的。
尤其是現在——
“你的那個小女兒霍玲,是想加入連環他們的考古隊嗎?”相柳問了一個在霍仙姑眼里看來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霍仙姑皺了皺眉,雖然不解,但還是答到:“是。”
“那沒事了。”相柳彎起眼一笑,“你不用著急參與進來,這件事情很大,或許有朝一日你想逃都逃不掉。”
霍仙姑皺起眉思索了一會兒,表情忽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她看向相柳:“你一直都和九爺交好,解連環也是你看著長大的,考古隊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相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要是實話實說的話,在來北京之前她還真不知道多少。
不過信息這些東西都是人挖出來的。
相柳小小的尷尬了一下之后就理直氣壯起來:“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確實。”霍仙姑抿唇,低頭一笑,“還記得廣西那件事情嗎?”
九門最大的盜墓活動,損失慘重。
就連霍仙姑自己都差點丟了性命。
“那次行動伙計們都以為佛爺是喇嘛頭,可其實我們幾個當家都知道佛爺才是夾喇嘛的。”霍仙姑端起茶杯聞著清淡的茶香,思緒有些發散,“只是我們一直都不知道喇嘛頭的身份。”
“如果不是我先生還有些人脈,我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那位。”霍仙姑嘲諷地笑了笑,“你知道嗎,那位這兩年病得不輕,就快要死了。”
“現在他們又找上了我的女兒。”
“不光是我的女兒,解九的兒子、陳皮的義女、齊八的義子,還有李家那個孩子。”
茶盞被擱在紅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霍仙姑的聲音很冷:“你說他到底還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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