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的問題,相柳沒法回答。
雖然她腦回路時常有點毛病,可她也想不明白這種心態。
這么想活著,想到追求長生的人,心理肯定是有點問題的。
比如求仙問道的歷代帝王。
“其實我很不想小玲加入那個考古隊。”霍仙姑摩挲著茶杯,垂下眼,難得說了一句在外人面前不會說的話,“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考古隊考到最后是他們把真相帶回天光之下,還是謎底將他們拖進深淵,誰都不敢保證。”
相柳也有些感觸:“看得出來你真的很疼這個小女兒。”
“我的子女,我都疼。”霍仙姑神色柔軟了些許。
霍家的姑娘想干事業她都支持,可是和那位相關的事情水太深了。
就連她自己都險些傾覆在暗涌之中,她不想看見子女重蹈覆轍。
“當年佛爺說我們那次行動要是能成功就可以洗白上岸。”霍仙姑像是在嘆息一般說道,“但是后果你也看見了。”
“從那之后九門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就怕引起那位注意把我們滅了。”
“現在他快要死了,或許也是一個好消息。”
霍仙姑站起身,帶著一身傲氣:“既然你說這件事不管我愿不愿意都會被卷進去,我就不費那個勁了。”
相柳笑著擺手和她告別:“拜拜。”
霍仙姑看著她的樣子,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次她們的見面說是聊天,其實也就是交換情報。
相柳吐露了一些陳皮拿到東西的情報,霍仙姑禮尚往來告訴了她當年廣西那件事情的幕后消息。
那位居然是用洗白來誘惑九門人的。
真是……恬不知恥。
和她一樣。
相柳在北京呆了幾天,和齊羽交換了一下寫信的地址。
這小孩兒雖然心眼多了一些,但用得恰當的話倒也無傷大雅。
有些事情解連環和吳三省不會說,但是齊羽會說,這就是他的價值。
陳皮和陳文錦一直在查有關銅魚上所描述的東夏國萬奴王記載,包括和他們手上這枚銅魚相似的銅魚。
不過很遺憾,在相柳離開北京之前他們都沒有任何進展。
相柳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聯系一下汪家的人。
她真的覺得蛇眉銅魚和汪家指定有關系。
思索著這些事情,當她走進紅府大門時,一個腳步踉蹌地小家伙朝她撲過來的時候,相柳險些一腳把人踹出去。
還是看門張大爺靠譜,一下就把那小家伙拎起來,躲過了她那一腳。
“小心。”張起靈對相柳說了一聲,慢慢把小家伙放下。
小家伙倒是沒被嚇到,還以為他們在玩,拍著手咯咯樂。
相柳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了一瞬間。
“你要是把人踢傷了,就自己去地下和老九解釋吧。”二月紅從院中走來,抱起小家伙顛了顛。
相柳討好地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們在呢,怎么會有事。”
她拿胳膊肘拐了一下張起靈。
“不過這玩意長得這么快的嗎?”相柳湊上前,“這速度,變異了吧?”
“你沒養過孩子怎么知道。”二月紅瞥她一眼,“真稀奇可以自己養一個。”
“那倒也是沒這個必要。”相柳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有他玩不就夠了。”
小家伙聽不明白,但是拍著手傻笑。
“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說什么都笑。”相柳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蛋。
相當軟嫩,一戳一個坑。
小孩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愣了一下,看著她。
“不笑了。”
相柳又戳了一下。
小孩揮動著胳膊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指,又咿呀的叫喚笑起來。
二月紅看她玩得這么開心,索性把小孩往她懷里一塞:“你抱著吧。”
小孩是香香軟軟的,一坨坨也不鬧,很討喜。
二月紅沒問相柳銅魚翻譯出了什么,也沒問她在北京見沒見到什么人。
只是冷淡地轉身招呼他們:“都進來吃飯吧。”
相柳看了看懷里的小家伙,又看了一眼已經跟上二月紅的張起靈。
哦,是這個“都”。
看來兩個老爺子處得不錯嘛。
她抱著小孩,喜滋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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