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連環出發集訓,地點不明,齊羽那邊也沒有消息,大概集訓的時候中斷了他們和外界的聯系。
這點倒是并不意外。
而陳皮那邊,因為陳文錦離開,陳雪寒又不是很聽話,許多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為,銅魚的事沒空查就交給了相柳。
相柳選擇暫時無視。
她在等一個汪家人。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過汪家人出現。
只可惜作為合格的攪屎棍就是會選擇在別人不想讓他出現的時候出現,想見到他的時候隱身。
等得相柳都在想要不要拿張起靈釣個魚了。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并沒有看出張起靈身上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但張啟山和汪家對他的關注是不會假的。
要是用張起靈做魚餌,搞不好能釣上一尾大魚。
這個想法簡直太誘人了,相柳蠢蠢欲動了許久,每天看著張起靈的眼神,用二月紅的話來說,那都綠得發光。
只是相柳想了很久,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張起靈的地位太特殊了,要是操作不當就是給敵方送子彈。
況且現在她對汪家的形式還沒有到非算計不可的地步。
拿張起靈去冒險并不值當。
不過雖然她放棄了這個想法,研究其他東西的腳步還是沒有落下。
她也有段時間沒有停下腳步自由支配了。
正好趁著這點空閑,調理一下自己的狀態。
二月紅嘴上說著相柳就是個禍害,實際上倒也挺樂意看她在家待著。
人老了無非就這點惦念,現在能養個小孩兒,身邊還有個禍害,也挺不錯。
張起靈的狀態一如既往,沒事的時候不是在門口附近待著,就是和他們一起坐著聽二月紅和相柳說話。
長沙難得的安靜下來。
陳皮自己沒空查蛇眉銅魚的事情,干脆又把東西寄給相柳。
甩鍋的意圖很明顯,算盤珠子都快蹦相柳臉上了。
說什么一事不煩二主,既然相柳沾手了那就干脆做完。
擺明了就是想白嫖勞動力。
相柳冷笑著把東西壓了箱底。
狗東西,想算計她?
她就是擺爛、爛在地里、躺進墳墓,都不可能給別人打白工。
二月紅倒是有些察覺到了異樣,但他不問世事很多年了,懶得管。
養個小孩多好玩啊,吱哇亂叫又可愛又熱鬧的。
相柳嚴重懷疑當年解九把解雨臣交給二月紅,也有幫二月紅一把的目的在。
至少帶著小孩這兩年,二月紅看上去可比以前精神多了。
就連小青花他都沒怎么見過了。
相柳在心里暗搓搓腹誹,小解雨臣如今走路已經很穩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撲到她腿上,抬頭就是甜甜地笑:“姨、姨——”
大概是解家的人上門時候喊了相柳幾次“紅姨”,被這個小機靈鬼記下來也跟著喊。
但這錯輩分了啊。
二月紅一把給他撈走,邊拍他身上的灰邊糾正:“你不能喊姨,要叫小姑奶奶。”
小解雨臣揮著手喊:“姨!”
很明顯,四個字對一個兩歲小孩來說難度有點太大了。
相柳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那雙灰眼睛被眼鏡一擋就不那么顯眼了。
二月紅拍完小孩就開始嫌棄她:“醫生說最后只要動一次手術你的眼睛就能和普通人差不多,你就不干,還戴副眼鏡擋啥?”
相柳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我圖好看。”
“嘖。”二月紅發出了難以言喻的一個音節。
相柳也沒辦法。
眼睛一直在緩慢好轉——這是醫生和二月紅的固有印象,但是他們并不相信灰色的眼睛會自己變黑,醫生相信手術,二月紅相信醫生。
但是手術有風險。
萬一這個手術過幾年再有一些患者出現后遺癥,他們一個疑神疑鬼,特別是醫生講究概率,要他們堅信這種事情在她身上有概率發生,她豈不是還要再賭一把概率?
反正現在也大差不差,遮一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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