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來看平靜的一年多時間里,陳皮又恢復了下地節奏,相柳不干活他也沒催。
去集訓的解連環硬是一個字都沒傳回來,小內奸齊羽也一樣,看樣子集訓的地方限制了他們對外通訊。
聽說張大佛爺弄了一個倉庫,用來存放從地下挖出來但是暫時處理不了的一些東西。
就是說北京現在的價格也不便宜,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錢折騰出那么一個地方的。
而汪家,屁都沒放一個。
相柳感覺自己就像那個被鎮壓在雷峰塔下面的白娘子,汪家人就是塔外的兒子。
她不能主動聯系對方,但是對方想找她卻很容易。
下次見面一定是要把他們的電話號碼問出來的。
門牌號估計沒那么好打聽。
要是能問出來,指定沒他們好果子吃。
相柳在心里給汪家又多記上了幾筆。
紅府中一個穿得和年畫娃娃一樣的小人在院子里來回奔跑溜達,二月紅不緊不慢地跟在小人身邊,樣子十分悠閑。
相柳從房門中走出來,小人看見她轉變腳步噠噠噠地撲到她身上,聲音清脆:“小姑奶奶!”
相柳熟練地彎腰把人抱起來:“誒,讓姑奶奶看看咱們雨臣長了多少斤。”
二月紅慢悠悠地踱步到她身邊:“我看這孩子各方面條件都比你好,要不你倆以后各論各的吧。”
相柳看向他,眨眨眼:“啥意思?”
“他叫你師姐,你叫他雨臣。”二月紅臉上露出笑容。
相柳看看懷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又看看他:“咱們九門輩分已經挺亂了,您老別攪和了成嗎?”
她看得出來二月紅是怕解雨臣長大之后尷尬,但這人是一點不顧解家其他人死活啊。
要是解雨臣管她叫師姐,那豈不是和她平輩了?
他那些叔叔伯伯豈不是要管自家外甥侄子叫叔叔?
這樣一來解連環豈不是也要重新論資排輩?
雖然人有親疏遠近,但也不是這么個用法。
相柳用譴責的目光看向二月紅。
二月紅輕咳一聲,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解雨臣根骨不錯,聽著嗓子也好,又是他親自看大的,自然偏心一些。
再說了他和解家其他人又不熟,顧忌那么多干嘛。
小娃娃不太能聽明白他們直接在聊什么,只是樂呵呵地抱著相柳的脖頸。
“那你前些年都讓我走出去別說是你教的,現在又承認是我師父了?”
相柳看著二月紅樣子,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二月紅當即就和她理論開了:“一時有一時的想法,你就說我教沒教吧?”
教當然是教了的,但二月紅現在這樣子還真是……無賴。
兩大一小在院子里就師徒和義兄妹關系哪個該排在前面展開了激烈討論。
要不是二月紅近些年修身養性外加年紀大了,他們少不得要比劃比劃。
張起靈看了眼院落,目光落在大門的位置,神情冷淡:“有人來了。”
一句話直接讓戰斗熄火。
相柳和二月紅同時看向大門。
看門張大爺本職工作是很到位的,如果是熟人,他會直接說是誰來了。
但就這么簡單的四個字,就說明來的人步伐他不認識。
那大概率就是陌生人。
沒有提前知會就上門的,那叫不速之客。
二月紅手中盤玩著的鐵彈子停下了,瞇起眼走到大門附近。
相柳倒不擔心。
張起靈就在那坐著,除非來人直接架個迫擊炮轟,否則肉體凡胎肯定不能是他對手。
這點相柳無比篤信。
她和張起靈比劃過,百戰百輸,狀況慘烈。
后來二月紅看不下去了嘴了兩句,相柳反手一個你行你上把老爺子也坑了。
從此百戰百輸的又多了一個。
后來兩個人加一塊,戰斗的時長被拉長了一些,但依舊輸。
輸得好看了。
不過張起靈沒有因為這一家老小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就變化態度,但這顯然打擊到了紅府中最小的娃娃。
解雨臣現在完全不給張起靈這個也算看著他一點點膨脹起來的大爺好臉。
張起靈對自己不討小孩喜歡這件事也安之若素。
眼睛自始至終都在大門的位置,沒有移動。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還是藍桉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