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相柳是被惱羞成怒的霍仙姑趕出去的。
雖然她沒忍住笑了,但都是自己人,相柳也不會借題發揮她不端莊。
不就是大笑的時候被孩子們聽見了嗎……
相柳完全不覺得長輩需要在晚輩面前裝什么。
就像二月紅從不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她也沒演過解連環——和齊羽小內奸私下聯系不算的話。
霍仙姑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相柳覺得要是把霍仙姑寫成一本書,讓她取個名字的話,她絕對會選《霍仙姑要強的一生》。
這輩子都不愿居于人下,也算是目標明確了。
從霍府出來,相柳下一站就是齊家。
雖然北京熟人多,但要是按照以往的情分來排名,要是齊八在那第一肯定輪不到霍仙姑。
這不是八爺不在了……
相柳吐出口氣,走進了齊家的盤口。
這一次齊羽沒有在柜臺練字,而是抱著本不知道是什么的古籍在看,眉心微皺表情嚴肅的樣子。
聽見門口有動靜,他抬頭看了一眼。
相柳之前都沒清晰地見過他的長相,現在再一看,這孩子怎么說呢……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齊家的人,光看臉去猜的話,相柳會更傾向于他是紅家或者吳家解家的人。
長得很南方標致。
看見是相柳,齊羽掛上了一個笑臉:“紅姨來了。”
相柳也笑著和他打招呼:“是啊,這些年玩得開心嗎?”
齊羽把手中的古籍合起,站起身和相柳打招呼:“學到了很多。”
空氣安靜了兩秒,相柳率先說道:“我請你吃個飯?”
齊羽點頭:“好。”
相柳所說的請吃飯就是一人兩個大包子,找了個空曠沒人的湖心亭坐下開始啃。
他們見面的目的就不是吃飯,吃什么不重要,在哪吃才重要。
湖心亭周邊都是水,沒有遮擋物,那就不存在被人偷聽的可能。
齊羽也知道他們之間沒什么好寒暄的,邊啃包子邊說:“那個人死了,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開始計劃。”
相柳覺著直接啃還是有點噎,后悔沒帶水,皺著眉反問:“什么計劃?”
“送葬計劃。”齊羽的表情很難形容。
大概是冷靜中又帶著點瘋癲。
“你們找長生就是為了那位,現在人死了你們還要找,還制定了一個送葬計劃?”相柳艱難地咽下一口都沒咬到餡的包子,“送去什么地方?”
“那只有到時候才知道了。”齊羽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相柳看向他:“什么事?”
齊羽摸了摸下巴,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送葬計劃本身在外人耳朵里就很荒謬,是需要保密的。”
“可是我發現有人不想保密。”
相柳一眨眼就知道是誰了:“解連環?”
齊羽點點頭:“剛知道這個計劃的時候,解連環太沖動,在我們面前展現了自己的態度。”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也沒有蠢到那個程度。”
“你們?”相柳又眨了一下眼,“陳文錦。”
“對。”齊羽笑容更盛,“我不知道霍玲和李四地是怎么想的,但是很顯然陳文錦和解連環的意見并不一致。”
相柳咬了口包子,終于吃到了肉餡:“其實那位已經死了,你們完全可以試著慢慢抽身出來。”
齊羽笑著搖搖頭:“已經晚了,紅姨,我們集訓身后是有組織的,以前那個組織直接受那位命令,現在組織被誰掌控著,說實話我都不知道。”
相柳覺著自己能知道一點。
下次見到汪家人不光要問他們蛇眉銅魚的事,還要問問這群閑得蛋疼的家伙是不是往考古隊插了一手。
遇事不決甩鍋汪家,百分之八十不會冤枉他們。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陳皮。
齊羽乖巧地啃著包子,讓相柳思考了一會。
等吃完了,他才看向相柳:“紅姨,這次的消息你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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