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遠不像后世,什么時候發個短信發個郵件就能解決了。
信,依舊是這時候人們之間溝通的主要方式。
想要通過一張被撕下來的信紙去查找源頭,無異于是天方夜譚。
似乎可用的線索,就剩下那寥寥幾個字了。
相柳拿著紙筆找到張起靈,也不多說啥,直接把東西往他面前一放:“寫幾個字唄。”
張起靈沒多問,直接拿起筆:“寫什么?”
“回來了。”相柳叮囑道,“寫急點。”
張起靈唰唰兩下就寫好了。
相柳拿起紙一看,字跡和紙條上的完全不一樣,還是繁體。
想來也是,要是放紙條的人還能學會真正張起靈的字跡,那對方豈不比她還牛。
從認識張起靈到現在,相柳幾乎沒看過他提筆,甚至一度以為他是個文盲。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擔憂倒是不必了。
這件事情倒是給相柳提了個醒。
要知道汪家人搞事情從來都不會提前打報告的,要是他們找上門了自己該怎么介紹這個看門大爺。
不對,這人在門口一坐,汪家人進的來嗎?
相柳覺得事情開始走向一個詭異的方向。
“你這段時間在紅府附近有看到奇怪的人嗎?”相柳問道。
張起靈想了一下,點頭:“有,跑的很快。”
要不是跑得快,早就被他抓起來盤問了。
相柳不確定他看見的是不是汪家人,但要是讓汪家人知道她把張起靈放在家門口,這事情會很難辦。
不存在的友誼小船說翻就翻。
相柳拍了拍他的胳膊:“兄弟,有沒有想過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張起靈: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其實怎么安排張起靈,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原本她以為放在紅府已經很保險了,但現在看來也不一定。
只要她在張起靈邊上,汪家人就隨時有可能找上門秒秒鐘看見張起靈然后產生信任危機。
但不把張起靈放在眼皮子底下,就他那個腦子,相柳很擔心他被賣了還會和人販子說謝謝。
人販子,特指張啟山。
而合適的地方,首先是安全,其次就是不起眼。
相柳在心里扒拉了一遍,問他:“想不想去杭州度假?”
吳老狗在杭州,那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因為這些年他在幫軍方訓練軍犬,還忙著養兒子養孫子,似乎已經逐步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安全,低調,適合。
張起靈:……
可以,但是沒必要。
他不知道相柳受什么刺激了,但有安排他就受著,也沒有反駁。
說干就干。
相柳抓緊時間給吳老狗打了個電話,說有個貴客要過去讓他幫著接待一下,要低調,要安排妥當,要保密。
這種一聽就是大麻煩的客人,要是換個人讓吳老狗接待,吳老狗早給他噴回去了。
不過既然是相柳的安排,吳老狗想了下,應了。
二月紅和解連環都沒有反應過來,第二天相柳就把張起靈打包上了火車。
她沒有跟著去,上車的時候還在叮囑對方:“你這只手好好藏起來,不要讓別人發現不對,很多人盯著你呢。”
張起靈眼神沒什么波動,但大概是聽進去了。
因為相柳全看見他把手放進口袋。
挺好,這樣一來就避免張起靈在火車上暴露身份發生意外。
不是相柳過于謹慎,那張紙條就是在來的火車上被塞進來的。
小心一些,總沒有壞處。
等她回到紅府,解連環還在和小解雨臣玩,見她回來了,順口問了一句:“你們上哪去了?”
相柳神色如常,隨口回到:“他家有點事,送他去車站奔喪去了。”
解連環臉上流露出些憐憫:“啊,這真是……節哀順變。”
小解雨臣抓住他的手晃了晃:“阿爹!”
“誒!”兒子在身邊分散了注意,解連環沒有過多追究。
倒是一邊喝茶的二月紅多看了她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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