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紅“不直說就叫相柳”的威脅下,吳三省還是認了。
“好吧,這件事情九爺確實沒有吩咐過,是我自己計劃的。”
吳三省對這個結局也有所預料。
二月紅很早就金盆洗手,但是他的傳說一直都在。
要真因為他這些年的深居簡出就把他當做普通老人,那才會吃大虧。
“我們是想——”吳三省張口就要說出自己醞釀過的一部分實話。
卻見二月紅直接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
吳三省話說了半截,見他這樣,不由瞠目結舌。
堂堂二爺,二月紅,這熟練的耍賴架勢是怎么回事?
二月紅冷笑:“聽了你的計劃我就是共犯,這點我能不知道?到時候不管你和解連環兩個小崽子闖什么禍,總有一口鍋扣我頭上。”
難道您不知道,解連環出事就和您沒關系了嗎?
吳三省沉默。
算了,您開心就好。
看見吳三省閉嘴了,二月紅放下手接著說道:“想學人皮面具的制作,不會光靠一張嘴吧?”
吳三省抿了一下唇,咧嘴笑了一下:“當然不是。”
二月紅等著聽他的答案。
吳三省語氣里帶著一點小驕傲:“還有我的厚臉皮。”
二月紅:……
就是一時間分不清楚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他敲敲扶手,表情認真了一些:“還是說說看你打算把人皮面具用到什么地方吧。”
吳三省瞪著眼睛:“您又想聽我們的計劃了?”
二月紅盯著他看了一會,有些不得已的恍然大悟:“啊……”
如果時光倒流,他一定不會讓吳家兄弟進門。
感覺惹了不必要的麻煩上門。
看著二月紅的臉色,吳三省整理了思緒,正經臉色開口說道:“據我所知,二爺您收弟子非常謹慎,直到現在為止真正意義上也只有解家那個孩子唯一一個弟子。”
“您早年收的第一個弟子是現在的四爺,陳皮阿四。”
吳三省頂著來自二月紅陡然增大的壓力,硬著頭皮接著說道:“就道上的消息來看,二爺您只傳授了四爺武功和鐵彈子,并沒有教他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
“而紅姨,雖然您一直沒有正式收她做徒弟,但是她的武功也有您傳授的部分吧?”
二月紅沉下臉:“別說她是我教的。”
“丟臉。”
吳三省:……
“雖然紅姨武功不精,那也看是和誰比啊。”吳三省訕笑著說到,“和四爺比起來是差,但已經不錯了。”
吳三省看見二月紅隱隱翻了一個白眼。
他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問:“二爺,您既然有這門手藝,為什么沒有傳下來呢?”
二月紅冷笑一聲:“是啊,我都沒有傳出去,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這個手藝的呢?”
“解、連、環!”
聽著二月紅的語氣,吳三省忍不住給自己那可憐的遠房親戚哀悼。
不過二月紅也確實沒有冤枉解連環。
他會易容本身就是一個小道消息,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除了得到解九傳承的解連環,還真沒誰有膽子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二月紅磨著后槽牙,想著等解連環回來該怎么教育他。
人皮面具是旁門,是陰招,也是攻心計。
學這個看得不是天賦,而是心性。
他雖然有這個手藝但是用得少,沒有傳下去也是有他的道理。
陳皮本身的性格就已經足夠陰狠,要是讓他學會了人皮面具,二月紅簡直不敢去想這個人會變得多肆無忌憚。
這是藏了一手。
而事實也了證明他這個決定是對的。
至于為什么沒教給相柳。
原因很簡單,他們根本就不是師徒,教什么教。
而且就相柳那個天賦,二月紅實在提不起興趣教別的。
或許等小解雨臣長大了,這孩子要是心性好的話,他也會把這個手藝傳下去吧。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188197_8083674808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