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一直都很尊重長輩的隱私。
雖然她想查的時候也毫不手軟,但面子總是要給的。
不管怎么說,現在二月紅和吳三省都很安分。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去調查二月紅。
都在一個屋檐下,直接問就完了嘛!
“二爺,你最近和吳三省那小子咕咕叨叨做什么呢?也不帶我一個。”相柳找了個空問道。
“他啊,找我學怎么做人皮面具。”二月紅隨口就把吳三省給賣了。
相柳簡直震驚到瞳孔地震:“您還會這個呢?我怎么不知道?他找你學這個干嘛?這個好學嗎?能做到以假亂真嗎?和武俠里面的一樣嗎?你為什么要教給他?”
一連串的問題都給二月紅問懵了:“你是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雖然他知道相柳會驚訝,他沒想到會這么驚訝。
跟著他這么久了,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嘖,嘖嘖。
相柳是萬萬沒想到跟自己認識了這么多年的老baby居然還藏著一手。
她想了一下,挑重點問:“吳三省找你學這個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問。”二月紅渾不在意。
“你都不知道他學這個干嘛你還教他。”相柳恨不得跳起來搖晃他的腦袋,想聽聽看里面是不是水聲。
“我就非得知道他為什么學才能教嗎?”二月紅看著她,“當年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我就認你了。”
相柳一時語塞。
好家伙,打感情牌。
這讓她怎么問?
問到后面要變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就是讓你和我頂嘴的”?
相柳收聲了。
但沒有完全收聲:“我都不知道你會這一手。”
“易容術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要是全世界都知道你會易容,那還有能有效嗎?”二月紅搖搖頭,“說的有道理。”相柳點頭,“所以我為什么不知道?”
她臉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難道我是別人嗎?”
二月紅:……
來了來了,這幅表情。
裝可憐的行家啊。
二月紅也有自己的應對方式。
他笑了一聲:“你不是別人,你是全世界。”
說完,兩個人臉色都鐵青了一下。
惡心,多少有點惡心。
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算了。”相柳揉了揉眉心,“謝謝二爺了。”
二月紅把吳三省在學易容這個消息告訴她,就是在幫她。
相柳是不信吳三省和解連環會鬧翻,結合一下吳三省求學易容這個消息。
相柳有理由懷疑這兩個人計劃互頂身份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計劃。
“單純的易容其實破綻還是很多的。”二月紅開口說道,“身高,形體,走路的姿勢,還有聲音。”
“這也是為什么我沒有把這個技能傳授給你。”二月紅看著她,目光隱隱透著恨鐵不成鋼,“你學不了變聲,學了易容作用也不大。”
相柳更恍然大悟了。
吳三省和解連環之間身高容貌差別不大,年紀相仿。
要是他們玩互頂,在二月紅這里加強訓練一下也完全夠用,不需要另外學習。
所以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需要對方的身份才能完成嗎?
相柳想到解連環是去送葬,眉心皺起。
張家古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去那里送喪的變數太大了。
當年從古樓里面出來的伙計都是被抬著出來的。
雖然他們現在也是有前車之鑒了,可都是一群小孩,真的能行嗎?
“我看你也別瞎操心了。”二月紅冷笑一聲,“他們的主意可大著呢,做長輩的事事都操心,早累死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啊。”相柳憂愁地托著臉頰,“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好歹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
“怎么會不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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