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是一個殺人拋尸的好地方。
相柳跟在盤馬身后三四米的位置,想偷襲非常方便。
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腳下的土地也帶著泥濘,相柳知道他們快到了。
盤馬和相柳是天剛亮沒多久出發的,一直到現在日薄西山才堪堪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面。
按照阿貴的說法,他們的腳程已經算得上相當快了。
即使是常年行走在山中的獵人還有經常鍛煉的相柳此時都是渾身疲憊。
山路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更別提急行軍走一天了。
透過灌木看見羊角湖的時候,盤馬就沒有繼續往前走了。
相柳也跟著停下腳步。
盤馬做了一個讓她過去的手勢。
那架勢看樣子他是不打算過去了。
相柳有些疑惑。
盤馬不過去是發現了什么,還是有什么忌諱嗎?
之前他不是也帶考古隊來過這里,那時候也不靠近湖?
相柳一肚子問題,但她和盤馬語言不通,只能憋著。
但她也不打算就這么過去。
走在盤馬后面是她掌握主動權,要是走到他前面主動權可就沒了。
盤馬見相柳不動,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疑惑。
他大概想不明白為什么說要來的是相柳,現在不動的又是相柳,不過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連說帶比劃的。
相柳聽不明白,但看出來了。
盤馬想說他不能去湖邊。
相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抬步往前走。
盤馬看她理解了,也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相柳邊走邊摁住了腰上的槍,動作自然地把槍拔了出來,看上去就像是在尋常警戒一樣。
盤馬微微皺起眉,盯著相柳的動作。
他現在并不知道相柳的打算,只是多年以來捕獵留下的經驗和第六感讓他下意識注意所有可能帶來危險的東西。
等到相柳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盤馬這才收回視線。
相柳等的就是他放松警惕的這一刻。
她都沒等完全轉身,只是側過身子抬手瞄準了盤馬的位置直接開了一槍。
相柳的舉動很突然,開槍速度很快,她和盤馬之間的距離又近,按道理來說,這一下即便打不死盤馬,也足夠重傷他。
但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間,不知道什么東西打了一下她的手臂,力氣還不小。
那一槍一下就打偏了。
盤馬的胳膊被子彈擦傷,鮮血一下涌了出來。
他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看著胳膊上的傷口,臉色一黑,再看相柳時眼中有了殺氣。
相柳揉了揉手臂,掃了一圈周圍環境。
這附近有人,還是個高手。
她沒有試圖開第二槍,其一就是她在槍法上并不精通,這個距離也足夠盤馬在子彈上膛之前打過來。
其二就是那個阻止她殺盤馬的人還在附近。
那個人既然能阻止她的第一次,也能阻止她第二次。
不過現在相柳可以確定盤馬后面真的有人了。
哪怕是現在盤馬眼中帶了殺意,但他依舊沒有對她動手。
就算是一個普通獵人在被襲擊的情況下,第一時間也肯定會選擇控制住兇手,而不是用死亡視線威脅他。
這只能說明有人叮囑過他,不能殺她。
他不能殺相柳,相柳想對他動手也被阻止了。
這人想干嘛?
相柳環顧四周,想把那人找出來。
既然對方已經動手,那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藏著也沒多大意義。
最多就是浪費相柳一點時間去猜他的身份。
實話實說,現在相柳還真不怕浪費時間,而且那個身份她也不必去猜。
左不過就是汪家或者張家,第三方勢力就只有解連環那小子。
現在的九門和組織只能算汪家駐九門以及汪家駐組織分部,說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淚。
好巧不巧,這三個勢力相柳都略有涉及。
要是汪家的人,她回去見著一個汪家人就朝對方發瘋。
她是臥底誰怕誰?
要是張家人,回去就把張起靈抬出來。
再怎么說那都是族長,雖然看上去挺倒霉催的。
要是解連環勢力,那就更好說了。
回去揍孩子,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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