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人大概也和相柳想到一起去了。
一個穿著軍綠色迷彩服,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叢林中走了出來。
盤馬似乎認得他,有些忌憚地后退了一步。
那個人說了一句瑤族話,盤馬看了他們一眼,往邊上走了。
相柳看著,這個迷彩人裹得太嚴實了,就露出一雙眼睛,估計親媽來了都不認識。
“去湖邊談談吧。”迷彩人開口了。
相柳一挑眉。
行啊,又一個會說瑤族話和漢話的人。
說完,迷彩人走在前頭,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怕相柳偷襲他。
而相柳在心里計較了一下。
干掉這個迷彩人,待會盤馬有幾率翻臉動手不說,光看之前對方打偏她槍的那身手,她也不一定能成功。
不劃算。
相柳安靜地跟著迷彩人來到湖邊。
羊角湖很安靜。
不同于尋常水邊總會有些雜草水藻之類的東西,羊角湖周邊干凈得格外不同尋常。
其實上次來的時候相柳就注意到了。
羊角湖邊是一片碎石灘,這種景致看上去很普通,但實際上一般內陸的水邊大多還是以泥土雜草為主。
水邊是碎石灘就說明這個地方經常被水流沖刷,要么是河流彎道,要么是山腳水流下游。
羊角湖很明顯都不屬于上述兩種情況,那就只有可能是這個湖在不斷退潮漲潮,就像潮汐一樣。
潮汐雖然不是什么新鮮事,但基本都在海灘邊上見得多,發生在一個這么大點的內陸湖上就很古怪了。
相柳寧愿相信是這湖底下被張家人裝了什么機關模擬潮汐,或者干脆就是湖底有個大水怪在呼吸。
迷彩人和相柳一樣看著湖。
他不知道相柳的思維已經發散到“水怪的毒殺與研究和抽干一個湖研究機關是否可行”的方面去了。
“你找到這里來,是想通了嗎?”迷彩人問道。
相柳把腦子從水怪還有機關上拉回來,反問道:“想通什么?”
迷彩人看向她:“考古隊。”
“關于考古隊我想的一直很通。”相柳打量著迷彩人,試圖從他身上找到特征。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迷彩人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來找人的?”
相柳誠實地回答:“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迷彩人又沉默了幾秒,忽然凝重起來:“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相柳:……
要不是鏡片擋住了她的眼睛,迷彩人一定能看見相柳此時眼中清澈的疑問。
她怎么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不對,她知道什么了?
“那你還知道我是誰嗎?”迷彩人又問道。
相柳一開始就和阿貴說是來找張起靈的,現在也不管這個迷彩人和阿貴有沒有關系,有多少關系,先把謊扯圓了再說。
“張起靈?”
她所知道的考古隊里好像也就這么一個人沒消息了。
迷彩人點了點頭:“是我,你果然發現了。”
相柳聽著他的話總感覺什么地方不對。
這個張起靈似乎誤會什么事情了,而且……
相柳風刮了一下自己近幾年和張起靈有關的所有事情。
自從九門最大盜墓活動之后,真·張起靈一直被當做張偉還有看門張大爺養在相柳附近。
實打實能和“張起靈”這三個字扯上關系的,她想到了莫名其妙出現的字條,還有字條上的張起靈落款……
那個張起靈該不會是這個張起靈吧?
其實想想那些紙條出現的時間,實在考古隊決定組建之后,而且基本都是在解連環沒有集訓的時候出現的。
恐怕是因為在那個時候組織才決定啟用張起靈,給了他操作空間。
至于那幾張紙條的內容相柳還記得。
這個張起靈說的是不是那件事情,或者說那個張起靈是不是這個張起靈只要詐一下就知道了。
“你之前一直都待在格爾木療養院?”相柳面不改色地問道。
張起靈沒有察覺出不對,答到:“那個地方說是療養院,其實就是一個實驗基地。”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容景666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