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背刺的相柳正了正神色,嚴肅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了。”
“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說。”
二月紅狐疑地打量著相柳,最后還是把人放進來了。
“小姑奶奶——”小解雨臣一路小跑撲到相柳身上,聲音稚嫩,“你去哪里玩了呀?”
相柳摸了摸他的腦袋:“去看了你吳邪哥哥。”
小解雨臣眼睛一亮:“下次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這相柳可不敢亂答應,小心地看了一眼二月紅的臉色。
“還是別亂跑。”二月紅眉頭緊蹙,“吳家也不太平。”
在解連環搞事情之前,吳家一直茍得很好。
解連環搞完事情之后,吳家也榮登組織小本本。
雖然解連環和吳三省在拉仇恨這件事情上同樣天賦異稟,但就目前來說,他們都還不想那么快把第三代牽扯進去。
二月紅更想讓這件事情止步在第二代。
小解雨臣聽明白了二月紅的意思,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懂事的沒有繼續要求。
他抽了抽鼻子,小臉上透出新奇:“小姑奶奶用了香水嗎?這個味道好奇怪啊,香香的又臭臭的。”
相柳抬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有嗎?我沒噴香水啊。”
二月紅聽見這話,也湊近了聞。
他年紀上來,感官沒有那么靈敏。
還是小解雨臣左聞聞右聞聞,最后捂著鼻子指向相柳的手提箱:“是箱子里的味道。”
相柳是真沒察覺出來箱子有味道。
但按照她的感官來說,這不應該。
除非……她一直都在聞小解雨臣口中的氣味。
就像一直在房間里吃榴蓮的人,是聞不到榴蓮的氣味的,但是剛從房間外進來的人就能夠聞到。
這樣悄無聲息的讓她習慣了這個味道,除非是在盤馬帶路去羊角湖的時候,一邊靠近羊角湖,一邊逐漸加重了這個氣味。
所以相柳才毫無察覺。
而且這一路上并沒有人說過她身上有香味,也就說明這個味道其實很淡。
也就是小解雨臣練過,這才讓他聞出來了。
“你帶了什么東西回來?”二月紅也想到在門口的時候相柳說的正事,神色嚴肅起來。
相柳干脆打開箱子,把里面的鐵塊展示到二月紅面前:“就是這個,二爺你看得出這東西的來歷嗎?”
二月紅拿起鐵塊看了看,又把鐵塊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搖頭:“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小花說的味道我也沒有聞到。”
連二月紅都沒有見過,雖然不能夠完全確定這東西的來歷,但也能說明一部分問題。
道上流通的古玩明器,但凡是見過光的就沒有二月紅看不出來的,家學淵源可不是說說而已。
現在二月紅說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就說明這玩意大概率是只有張家古樓里有。
二月紅都沒見過,那其他人更是不用想。
或者說,直接去問張家人或許還有可能。
相柳思索的功夫,二月紅招呼下人端來了一個炭盆。
相柳一看就知道二月紅想干嘛了。
小解雨臣說在鐵塊上聞到了味道,二月紅肯定不會懷疑他。
那只能說明鐵塊上的味道很淡。
那他們想要聞到這種很淡的味道,只能想辦法把這個味道變濃。
加熱會使分子運動加速,鐵塊中的味道也就能揮發出來。
哪怕原本只有三份的味道,燒一下也能有五六分。
相柳盯著碳盆捏住自己的鼻子,又深深地聞了聞杯子里的茶香,之后才湊到炭盆邊。
鐵塊在炭火的炙烤下很快變了顏色,空氣中也傳來一股說臭不臭,說香不香的味道。
這股味道很奇怪,即使是相柳聞起來都感覺淺淡,而且她可以確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聞過這種氣味。
相柳看了一眼二月紅,二月紅神色凝重地搖搖頭:“這東西哪來的?”
相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在張家古樓那里弄來的。”
二月紅眼皮一跳,竟然沒感到意外。
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相柳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知道在門口的時候就該多關她一會。
一天天凈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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