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孩子要趁早,要不然像二月紅這樣,孩子大了,他老了,想揍都揍不動。
他吐出一口氣,把炭盆中的鐵塊夾出來,一杯茶水澆上去。
鐵塊瞬間發出呲啦的聲音。
“這個味道我并不確定,但似乎聞過相似的。”二月紅連著用了好幾個不確定的形容詞,皺著眉說道,“東西我確實沒見過,但是這個味道有些像海貨。”
“海貨?”相柳一愣。
她也沒聞出咸魚味兒呀。
二月紅在石凳上坐下:“你知道龍涎香嗎?”
“抹香鯨的分泌物?”相柳看了眼鐵塊,“長得也不像啊。”
“龍涎香也是海貨。”二月紅瞥她一眼,“我只是用它給你打個比方。”
“這東西的香氣像是骨香。”
相柳來了興趣,在二月紅邊上坐下:“骨香?”
“嗯。”二月紅順手牽了把小解雨臣,“在海南的漁民之間,傳說有一種叫禁婆的鬼,害人、吃人,禁婆每次出現都會身帶香味,這股異香就來源于它的骨頭,具說有使人入睡之功效。”
“骨香,就是用禁婆骨頭制成的香。”
相柳看著鐵塊:“可是這東西看上去也不像骨頭啊。”
“我也沒說它的味道和骨香一模一樣。”二月紅搖搖頭,“只是感覺有點相似。”
這一回相柳看小老頭的眼光就不太對了:“你什么時候聞過的骨香?”
她在三幾年就到了長沙進入紅府,后來紅家一大堆事情,除了張啟山玩了一手道德綁架,把二月紅弄出去過幾次之外,這人基本就是閉門不出修死關。
二月紅說這是海南的傳說,他什么時候去海南的?
相柳算了算,她好像也經常跑出去玩,動不動就幾年幾年不回來……
那沒事了,小老頭愛去哪去哪。
“你要是想聞的話也可以。”二月紅抬手一指倉庫,“庫房里應該還有兩塊。”
相柳愣了一下:“啊?”
“骨香只是罕見,不是絕跡。”二月紅說得輕描淡寫,“哪怕他是絕跡了,只要我想,也能弄來。”
這話說得相柳肅然起敬。
連帶著看二月紅都感覺久違的帥起來了。
她并不懷疑二月紅的判斷,只不過對紅家收藏之廣再提高了一個認知。
骨香這種東西少見,她又不經常逛倉庫,二月紅不用了壓箱底她不知道很正常。
要不等回頭再扒拉一下這小老頭的棺材本?
她就看看長見識。
兩人說話間,小解雨臣把地上已經冷卻了的鐵塊拿起來,放在相柳箱子邊上。
“小姑奶奶,現在沒什么味道了。”
揮發過一次之后,鐵塊也失去了那股異香。
相柳指尖點著鐵塊,說道:“這東西是在張家古樓那邊發現的,骨香又和它的味道相似,難道說骨香和張家古樓有關?”
“不無這種可能。”二月紅表示認同,“只不過禁婆的傳說一直以來出現在沿海地區比較多,中原地帶很少見。”
“難道說張家以前還做過水產生意?”相柳拿起鐵塊掂了掂,“不如我直接去找個人問問吧。”
二月紅也知道她想問誰了,表情有些不好看:“張副官?”
相柳一點頭:“嗯呢。”
“張家的事情,他應該更清楚吧。”
“那你這又是要去北京?”
“倒也不一定。”相柳想了想,“或許會先去一趟杭州。”
張起靈也是張家人嘛,雖然他失憶了,可萬一這東西能激起他的回憶呢?
小解雨臣在這時候搭話了:“杭州,是吳邪哥哥的家嗎?”
“是啊。”相柳笑瞇瞇答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你爹也在哦。”
小解雨臣眼睛亮了一下,轉頭看向二月紅:“師父,我可不可以和小姑奶奶一起去啊。”
“不可以。”二月紅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讓你看的書看完了嗎?還要練功呢。”
小孩一下就蔫了。
“沒關系,等以后小花長大了就可以自己去了。”相柳捏了捏小解雨臣的臉蛋,“不過期待長大也要珍惜現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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