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吳二白并不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事情沒辦到還惹得一身騷。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前赴后繼往里跳。
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他還是選擇尊重的。
只要不拖著他親愛的大哥侄子下水,什么都好商量。
吳二白可以沉默,但相柳沒有給吳三省解連環沉默的機會。
吳三省還端著藥碗慢悠悠的喝,她一腳踢過去:“說啊。”
吳三省差點被藥汁嗆到,抹了一把濺臉上的藥汁,慢悠悠地說道:“我氣虛,讓解連環給你說吧。”
他說出口,解連環顧不得身上外傷伸腳過去踹他:“笸籮貨!”
罵完他就覺得身上一涼。
轉臉一看就對上了相柳笑容滿面的臉。
他咽了口唾沫,勉強擠出一個笑:“紅姨——”
“別狡辯。”相柳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頰,“說。”
解連環深吸一口氣:“我們的計劃很簡單幕后的人對考古隊另有所圖只要到達節點他們就一定會露出馬腳等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抓他小辮子一網打盡了!”
說完,他大口呼吸起來。
相柳眨了兩下眼在腦子里斷了個句,大概明白了——解連環說了一堆廢話。
“你能說點我不知道的嗎?”相柳抬手在他臉上的淤青上摁了一下,滿意地看著解連環鬼嚎起來。
吳三省總算是以前所未有斯文的姿態喝完了那碗藥,擦了擦嘴開口道:“紅姨,九門和組織里面都有‘它’的人,之前不是我們不愿意告訴你,而是擔心被無孔不入的‘它’發現。”
“‘它’?”相柳重復了一下這個代稱。
“就是那股幕后勢力。”吳三省解釋道,“再還不清楚具體他們是個什么構成的情況下,我暫時用‘它’來指代。”
相柳了然。
就是在說汪家嘛。
她盤腿坐下:“那你們不如說說,打算怎么對付‘它’?”
吳三省垂眼想了一會,答到:“大體計劃就像解連環說的那樣,在真正掀開鬧翻之前,我們需要攢一些籌碼。”
相柳挑起眉:“比如?”
“你哥。”
吳三省平平無奇的兩個字說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齊了。
相柳微微一笑,抄起還帶著點藥汁的空藥碗扣在他頭上:“行了,繼續說吧。”
濃稠的藥汁順著吳三省的腦袋蜿蜒留下,他淡定地抹了把臉:“你哥的身份其實不算難猜,您是這種情況,你哥看上去這么年輕肯定也是張家人。”
“張家人天然吸引‘它’,帶上你哥,勝算更大。”
吳二白看了一會,沒忍住幫吳三省把腦袋上的碗拿開了。
吳三省還有些受寵若驚,不過當他看著吳二白到外面裝了一碗藥渣子放到相柳手邊時,就知道這個二哥還是二哥,沒被掉包。
解連環也插了一嘴:“這事兒我們跟他商量過,他也同意的。”
這一回視線焦點變成了張起靈。
解連環指了指他:“不信你問。”
迎著相柳的視線,張起靈很坦然地點頭:“是我和他們來的。”
相柳還是那兩個字:“理由。”
“這是我的責任。”張起靈看著她,毫不動搖。
相柳有點頭疼。
張起靈,張家族長,拋出去就是香餑餑啊。
這孩子被養得真好,自己都這樣了還想著自己的責任呢。
“你們都跟他說什么了?”相柳氣不過,又踢了吳三省一腳。
“這次我們真沒干什么。”吳三省大喊冤枉,“只不過我跟他說了一點猜測而已嘛。”
“我爸的筆記里有一些張大佛爺的事情,張大佛爺當年就是從張家出來的,后來張家沒了,有許多人投奔他才有的張家親兵,這些隨便找個九門的老人打聽都能知道呀。”
吳三省嘟囔道:“我就是合理猜測了一下張家覆滅和九門里的‘它’可能存在的關系,也沒說錯啊。”
相柳氣笑了,抄起藥渣子扣他頭上:“你們他媽瞎雞巴猜之前能不能先問過我?!”
猜得真準,都不給她忽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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