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能躲過那一抓在二月紅看來并不稀奇。
練武的打架重要技巧之一就是迫不得已失去視野時,絕不能傻站著不動。
當年因為天賦不佳,有許多反人類不科學的招式相柳都學不了,但戰斗技巧和天賦是沒有關系的,也是二月紅下死手抓過的。
相柳也聰明,技巧都學的很快記得很牢。
要不是根骨不行,還真有可能趕上陳皮。
二月紅在相柳躲開那一抓之后,眼中滑過一抹遺憾。
但僅是一瞬間,他便化抓為拳,沖拳直擊。
相柳雙臂交疊在胸前格擋,同時后撤步卸力。
但二月紅就像黏上她一樣欺身上前,拳式再變,以剛轉柔,用胳膊貼上了相柳的胳膊,再一攥拳,內勁通過胳膊打了出去。
隨著“嘭”的一聲爆響,二月紅暫停了追擊。
相柳邊抽冷氣邊揉胳膊。
粗粗一交手,但凡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相柳全程都被二月紅壓著打。
最后那一下二月紅要是用全力,光內勁都能把她胳膊震斷。
“你現在還要一意孤行嗎?”二月紅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問道。
相柳嘖了一聲:“年輕人追逐理想的事情,怎么能叫一意孤行呢?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
她話說得灑脫,如果不是垂下的手還在不斷顫抖的話,這番話大概會多一點說服力。
“年輕人?”二月紅嗤笑,“你算哪門子年輕人,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清楚自己的斤兩,我今天就給你稱稱骨頭。”
說著,他又一次擺臂拳擊出去。
相柳腦子已經琢磨過來了。
真硬碰硬她大概是不夠二月紅打的,但現在好就好在二月紅老了。
還是真老了。
在暗傷加持下,他的爆發力和靈活性都沒法和年輕的時候比。
與之相對的是現在相柳的狀態還正年輕。
干架的時候就是要揚長避短,雖然正面打不過,但她可以慢慢溜啊。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叫放風箏,用現在的話來說就叫麻雀戰、襲擾戰、游擊戰,總之中心思想就那樣。
跑就完了。
先跑到二月紅沒電再說別的。
面對二月紅的拳頭,相柳也是二話不說上房就跑。
速度之快動作之果斷,連二月紅都愣了一下。
之前她放話放的那么果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選擇掉頭就跑。
怎么說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二月紅氣笑了,踩著柱子上房的時候還不忘揀碎瓦片。
相柳在前面無規律跑圈,他在后頭邊追邊扔瓦片。
畫風頓時從武林高手相互過招變成了花園寶寶瑪卡巴卡。
當然現在的人可能還不知道什么叫做花園寶寶,但這也并不妨礙他們覺得這個感覺一下就不對了。
眼看著兩個人在房上院里上躥下跳,圍觀群眾心里五味雜陳。
現在院子里已經不安全了,黑瞎子挪了挪,走到廊下。
當年就是因為相柳根骨不佳,二月紅和陳皮都抓過她逃跑的功夫。
現在看來就算一個人天賦再差,經過幾十年練習那都不會差到哪去。
至少現在二月紅想追上她還真有點難。
“這……”解連環摟著便宜兒子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
黑瞎子摸著下巴補充:“這樣真的沒事兒嗎?”
“要是剛剛那種打法就絕對有事。”吳二白輕嘆了口氣,“現在……你就當他們在鬧著玩吧。”
聞言,吳三省和解連環都松了口氣。
二月紅和相柳不管是哪一個在他們面前出了事,那都相當麻煩。
最好的結果就是大家打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現在看來純屬奢望。
小解雨臣摸了一下解連環臉上的淤青,扁著嘴老大不開心:“誰揍你了,我去揍回來。”
“得,你有這份心就夠了。”解連環笑了笑,“得虧二爺和五爺都是幫咱的。”
“你想多了。”吳三省聽著屋頂的動靜,搖頭,“他倆哪是幫咱們,是心疼紅姨罷了。”
吳二白看了他一眼,吳三省當即訕笑起來:“也順道幫了我們,殊途同歸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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