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掃了一眼,頓時不樂意了:“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話不是這么說的,您可是我們的定海神針,哪有上來就直接把定海神針扔出去的。”吳三省一本正經的勸,“就讓我們先給您探探路,您在大后方我們才放心呀。”
相柳聽完就陷入沉思了。
這話她好像聽過。
不對,這話她好像說過。
“我玩話術的時候你爹都沒結婚呢。”相柳冷著臉,“要么帶上我,要么都別去了。”
吳三省這下也是麻爪了,求助似的看向解連環。
解連環捂著眼睛搖頭。
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現在在場的幾個人,吳家兄弟和解連環不夠格攔,黑瞎子和張起靈不會攔,相柳似乎沒有阻礙了。
“小柳。”二月紅穿著一身紺青色的中山裝牽著小解雨臣從屋外走進來,人雖蒼老但步伐穩健,“這件事情你必須參與嗎?”
見到二月紅,吳三省和解連環都不敢坐著了,忙站起來喊人。
只不過他們身上的傷還沒好,動作一大就疼的齜牙咧嘴。
“二、二爺,嘶——”吳三省捂著腹部抽了口氣。
小解雨臣噠噠跑到解連環跟前抱著他的腿,疼得解連環也止不住吸氣,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推開小解雨臣,反而是抱住了他。
“嘿,小家伙長夠快。”
相柳還坐在地上,一手支著臉頰:“您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多少年了,今天怎么想著來這溜達?”
她上下一掃:“還穿成這樣。”
二月紅從前穿馬褂習慣了,除非下地,在家或者在城里行動穿著的基本都是各式馬褂。
而且二月紅喜歡淺色,鮮少穿這樣濃重顏色的衣裳。
“避人耳目。”二月紅冷淡地解釋,“長沙的地盤,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
“我再問你一次,你非要去不可嗎?”
相柳站起來,懶洋洋地拍拍手:“我要說是呢?”
二月紅的目光這才分給了院子里的其他人。
黑瞎子和張起靈他都見過。
看到兩人幾十年如一日沒有變化的容貌,二月紅沒有一絲異樣:“你們走開。”
黑瞎子挑起眉,眼神在二月紅和相柳直接轉了幾圈,笑著舉起手連連后退直到靠墻。
張起靈看了相柳一眼,抿起唇走到廊下。
“二哥這是要練練?”相柳也悟了,走到院中站在二月紅面前,“我倆之間知根知底的,你一把年紀,我功夫還是你教的,有多少意思呢?”
她笑著,眼中卻沒什么情緒。
相柳還以為說開了之后二月紅就不會管她了,沒想到只是從暗中調度變成光明正大的插手。
“不管有沒有意思,要是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也別出去丟人現眼了。”
二月紅說著,手腕一動便是一顆鐵彈子飛出,直沖相柳面門而去。
相柳側身躲避,卻被鐵彈子擊中眼鏡邊框,整副眼鏡都飛了出去。
眼鏡飛出去時,眼鏡腿被帶著從相柳臉頰上劃過,她下意識閉了閉眼。
就是一閉眼的功夫,二月紅前沖的同時手呈爪狀朝著她的腦袋自上而下打過去。
相柳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閉眼的同時便連退兩步躲過這一抓。
這一切發生不過幾秒的功夫,其他人面色凝重地圍觀著,吳三省和解連環卻忍不住張大了嘴。
相柳鮮少在他們面前動手,就是動手也不過是逗小孩玩似的淺露一點。
他們壓根兒沒想到相柳怎么能打。
不是,陳文錦不是聽她阿爸說紅姨是個武功廢物,只有腦子好用嗎?
他們爹和二爺霍仙姑也說過紅姨武學天賦不行啊。
這叫武功廢物??
而且看二月紅的架勢是來真的。
自家人打架下那么狠的手,真的是真的?
這一刻吳三省和解連環深刻意識到了他們之前挨揍真的是家里人鬧著玩。
要是吳二白用這架勢揍吳三省,他墳頭草都該三米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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