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沒想到汪家居然能算到忠心程度普遍意義上來說根本沒辦法完全用數據表現出來的東西。
或者說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本來就是事實的東西,被人戳破了她能怎么辦?
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對方會開掛。
現在她還不知道關于自己百分之三十忠心度的事情,知道了說不準還會驚訝一下自己怎么會有百分之三十這么高。
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弄清楚汪家的新老巢位置。
弄清楚了,再拿到汪家的臥底名單,最后斬草除根。
邏輯其實就像把大象放進冰箱一樣,打開冰箱,把大象放進去,關上冰箱,每一步都不可或缺,也不容有失。
等汪野消息的時候,她無所事事,蹲在路邊數螞蟻。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都有自己的事情,沒人會在意一個街溜子。
直到一雙漂亮的黑色小皮鞋停在她面前。
相柳順著那雙鞋抬頭看過去,米白色的繡花旗袍,針織披肩,還有一張分外熟悉的臉。
“二爺終于受不了,把你逐出家門了?”霍仙姑笑吟吟地俯視著相柳。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相柳站起身原地蹦跶了兩下,“你特意來接濟我的?”
霍仙姑勾著唇角:“不是,我來看笑話。”
相柳打量了她一番,摸著下巴分析:“不對,根據我對你的了解,只是看我的熱鬧還不足以讓你這個分分鐘萬把塊錢上下的大忙人抽空出來。”
“還有別的事吧?”
霍仙姑微微頷首:“我的大女兒明天結婚,正好你在的話,要不要去參加婚禮?”
“你的大女兒,結婚?”相柳忍不住抽了口氣,“這么快的嗎?我怎么感覺你懷孕還是昨天的事?”
“時間么,對你這種人或許確實不值一提。”霍仙姑抬手撫上鬢發,“不過總有人一直往前不會回頭。”
她抬眸看向相柳,雖然不再年輕,但那雙眼睛依舊明亮:“所以你去嗎?”
相柳想了想,點頭:“好啊。”
她這么多年參加了那么多葬禮,吃個喜酒中和一下紅白比例也不錯。
霍仙姑很滿意她的回答,側身讓她上車:“去我那坐坐。”
相柳也沒意見。
反正她現在也沒別的要緊事,何況她也不信霍仙姑會專門找她一趟就為了請她吃飯。
這婆娘沒那么好心。
霍仙姑這次來找相柳,也確實并不只是單純下請帖。
她的大女兒要結婚是事實,她請相柳回去試探也是事實。
霍仙姑實在是看不明白相柳的行動了。
頻繁到訪北京,去了一趟齊家盤口卻沒有碰到齊家小孩就走了,然后再潘家園擺了個莫名其妙的地攤,一看就知道是在和什么人接頭。
只是相柳和汪野交流過程太快,霍仙姑沒摸到汪野那去。
不過現在,霍仙姑除了想知道相柳在和誰接頭之外,也想知道相柳和自己的小女兒霍玲是不是有什么關聯。
霍玲算是在霍仙姑跟前長大的,有什么小動作小習慣霍仙姑都一清二楚。
即使從廣西回來的霍玲經常往外跑壓根不在霍仙姑面前久留,這也瞞不住她。
而霍仙姑沒有直接插手這件事的原因也很簡單,真假霍玲是交替出現的,真霍玲一切如常,沒有被威脅的跡象。
甚至通過假霍玲的行動可以看得出真霍玲算得上是在配合假霍玲的行動。
一開始真假霍玲不光沒瞞過霍仙姑,就連那些姐妹都察覺到了不對。
直到現在,真假霍玲的差別已經非常小,除了霍仙姑之外沒人能察覺不對,就霍仙姑都不能直白地指出不對勁的地方。
非要說,她也只能說出一個直覺不對來。
這樣下去很危險,霍仙姑不是沒想過和霍玲聊聊,但孩子都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很正常。
霍仙姑也只能通過相柳面對霍玲的態度去揣測一下,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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