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段時間就在北京,有消息了來找我!”相柳邊說邊往外走,順便記了一下這個小店的位置。
這店八成是汪野窩點之一,記下來有備無患。
汪野笑著揮手告別:“去吧去吧,我盡力。”
磨刀的老頭就看著汪野把相柳送出門,等看不見相柳了,他冷哼一聲:“你自己還欠著債呢,還想著幫別人?泥菩薩幫玉菩薩,你是不知分寸。”
“都是跑江湖的,能幫一點是一點嘛。”汪野笑得沒心沒肺,轉頭又鉆回里間,拿起一塊璞玉看起來。
這塊璞玉嚴格來說只能算是毛料,連石皮都沒有去干凈,還覆蓋著一大半看不見底下的成色。
但就露出來的玉來看,要是狠下心去賭,內外一致的話那就是大漲。
可如果這里頭有棉有裂,那就垮了。
這塊玉對人來說,就像相柳對汪家。
汪野沒撒謊,汪家最核心的就是運算部門,而汪家遷徙安定之后最先恢復運作的也正是運算部門。
相柳在汪家的檔案特殊,恢復運作之后的運算部門計算相柳的概率,他們手中的基礎數據不足,可是得出的結果很不理想。
百分之三十。
忠心程度只有百分之三十,隨時變節捅一刀都不奇怪。
放眼整個汪家,沒有一個人的概率在九十五以下,哪怕是汪家人接觸過覺得可以利用的人,入套深些的都有五六十。
如果是在建國之前,概率這么低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會考慮用。
但是現在就算他們再不想承認,汪家也走到了渴求人才的時候。
他們需要吸納培養新一批人才。
不過即使如此這么低的概率汪家人也不會鋌而走險去用,只是相柳在九門地位特殊,如果能策反她,直接少走一大截彎路。
現在汪家決策層分成了兩派,一派保守,主張扼殺不確定因素,這么低的概率就該把她當做敵人弄死。
另一派年輕激進,保守派看見的是不確定的百分之七十,他們看見的是確定的百分之三十。
汪野就是激進派的一員。
他們覺得既然有那百分之三十,就有可能把這百分之三十變成七十八十,直到九十百分百。
汪野捏著毛料,試圖透過石皮看清楚底色,但他也沒有透視眼,怎么看得見。
“現在還是少了點行為模式供應分析。”汪野把玩著毛料,托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得收集數據。”
現在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面前。
他打了個響指:“特訓吧!”
相柳想參與考古隊的活動,不管她是出于一個什么目的,總歸是有行動。
不怕行動,就怕不動。
不動還怎么分析?
只要累積足夠多的素材,運算部門早晚能拿出一套完整的算法對付相柳到時候不管能不能順利策反相柳,他們都有法子捏住她。
也就是說,這一步,不管是保守派還是激進派都不會反對的。
汪野捋順了,開始琢磨該怎么匯報。
他看著臉嫩沒心機,實際上在汪家也是預備運算部門人才,信任度很高。
相柳的檔案分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就很有興趣,見過本人之后他就更有興趣了。
多好玩一姑娘啊,雖然這姑娘可能年紀都能當他奶奶了。
不過這都不是事,汪野覺得相柳蠻有趣的,要是能和她做同事就不無聊了。
誰能拒絕一個合拍的上班搭子呢?
汪野覺得他可以試試看。
相柳走出潘家園還在直打噴嚏。
她也沒覺得背后發涼,思來想去最后一拍腦袋:“壞了,馬扎落下了!”
現在可是一條板凳都算家具的年代,看見汪家人撿東西比她自己虧錢都難受。
更何況是兩者集合在一起。
相柳覺得自己虧得褲衩子都要掉了。
不成,下次一定得把馬扎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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