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這次回吳家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經過這三年的沉淀,原本解連環手里還不夠完善的計劃細節都被一一填充起來。
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吳邪。
這件事情吳老狗也清楚,只有吳一窮被蒙在鼓里,吳二白還暫時不知道。
“小邪你看,這是三叔專門托人給你帶回來的字帖,好不好看?”
吳三省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大包放在桌上。
吳邪打開邊看邊說:“三叔,這和你上次帶的都一樣啊,都是瘦金體。”
“內容不一樣嘛。”吳三省解釋道,“前幾次都是啟蒙,這次可是專門排出來的字形。”
“好吧。”吳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家三叔這么執著于給自己帶字帖,但還是選擇尊重。
吳三省左右看了看,確定不會忽然冒出來一個二哥之后才湊近了問:“小邪啊,你爸最近有回來過嗎?”
吳邪搖搖頭:“沒有,爸帶著媽去北方了,估計要過幾個月才回來。”
“那就好。”吳三省松了口氣。
“三叔,你又做了什么虧心事嗎?”吳邪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當然沒有。”吳三省當即挺起胸膛,“我是那種人嗎?”
面對小吳邪逐漸不信任的目光,吳三省嘖了一聲:“你這家伙真是越大越不好玩了。”
“我問你,你還記得二爺嗎?”
吳邪點頭:“當然記得,還有小花妹妹,北京那邊還有秀秀妹妹。”
吳三省表情嚴肅了一些,眉頭皺著,嘆了口氣。
“三叔,怎么了?”吳邪追問道。
他年紀雖然小,但是不傻。
吳三省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藏著事呢。
“沒事,我去找爺爺,你自己慢慢玩。”吳三省揉了一把吳邪的腦袋,目光逐漸堅定下來。
吳邪是他們吳家的獨苗苗,是一家人的心尖尖,這個決定會很難,可吳三省也了解自己的爸,有些事情縱使千難萬險也總有人去做。
在吳三省回家三天之后,吳邪忽然開始發起高燒。
家里的保姆發現的時候,吳邪人都燒紅了,體溫一度沖著四十二度飚,送去醫院都降不下來。
兒童發燒本就難熬,這高溫降不下來,醫生也說再燒下去人救回來也傻了。
吳老狗年紀大了,吳邪父母又不在身邊,吳二白和吳三省守在醫院病床邊,看著臉頰通紅打吊針的吳邪。
“你先回去和爸說一聲,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吳二白揉了揉山根,臉上滿是疲憊,“給大哥去個信,小邪要有個三長兩短大哥大嫂都得瘋。”
吳三省板著臉點頭。
吳家此時也是一片燈火通明。
吳老狗站在祠堂里,面前是一墻牌位。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他頭也沒回:“怎么樣?”
“高燒降不下來。”吳三省低著頭,悶聲回答。
“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明白了?”吳老狗轉頭看向他,目光似刀。
吳三省的頭更低了:“明白。”
吳老狗合上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吳邪是吳家唯一的孩子,要是讓吳一窮和吳二白知道是吳三省給他下了藥讓人高燒,吳家這三兄弟就要變成兩兄弟了。
但是這件事情是他必須去做的。
吳邪聰慧,現在八歲了就能記得很多事情,但是他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利于布局。
人的記憶又不像是一張紙,寫錯了用橡皮擦掉還能改正。
吳三省想了一些法子,不管是意外受傷還是催眠都太刻意不自然,容易讓人看出端倪,只能選出來這一種最不容易打草驚蛇的。
藥和字帖都是齊羽提供的。
吳三省和解連環找到齊羽的時候,齊羽已經是半瘋狀態了。
在沒有完全配合假齊羽行動之后,齊羽就大概猜到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他又不像陳文錦有個厲害的爹,家里也不如霍家有勢,組織想做點什么輕而易舉。
齊羽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給組織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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