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和解連環把齊羽暫時安置在一個墓穴里。
至于墓穴適不適合人久待,齊羽這個一露頭就被打的狀態就不要要求那么多了。
現在假齊羽完全代替了齊羽在外面行走,齊家的人也沒有察覺不妥。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讓吳三省和解連環都脊背發涼。
一直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真齊羽不知道經歷了什么半瘋不瘋不見天日,假齊羽替代了他在外面談笑風生毫無破綻。
這也再一次堅定了兩人搞垮汪家的決心。
此鬼不除,夜不能寐啊。
為此,吳三省是完全豁出去了。
原本他還有些動搖,畢竟之前在吳家,吳邪最親近的人就是他。
可是現在,讓吳邪這么難受的也是他。
相對的,吳三省也知道吳老狗心里也不好受。
這個局離不了吳老狗配合,吳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這也是在他心上割肉啊。
吳三省再次回到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燒得滿臉通紅的吳邪直接低下了頭。
吳二白聽見聲音偏頭看了他一眼,眉心微皺:“吳三省。”
吳三省一個激靈又站直了:“怎么了?”
吳二白舔了一下起皮的嘴唇,抬手指了一下門:“去給我倒杯水。”
吳三省轉頭看了看,應得結結巴巴:“哦、哦好。”
看著人出門了,吳二白確認吳三省肯定有問題。
沒有證據,全是直覺。
只不過他現在實在是沒什么精力去挖。
一切都要等吳邪好起來再說。
醫生的壓力也很大。
小孩的體質和大人就是不一樣,這個時候醫學沒有那么發達,好的兒科大夫更少。
能不能活下來真的要看天意和遇上什么大夫。
吳邪的高燒在三天之后才慢慢退下去,小孩原本圓潤的小臉都瘦了一圈。
吳二白和吳三省也熬得眼下青黑。
不過現在人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醫生給吳邪做了初步檢查,沒有什么大毛病和后遺癥,就讓人回去慢慢養了。
直到一行人回了吳家,吳邪身上的變化才直接展現出來。
他對很多東西都表現出了陌生,但是家里那些親人他又還認得。
吳二白當即又帶著吳邪回了醫院。
醫生說這是高燒后遺癥,可能會忘記一些東西,不過現在孩子還小,影響也不會很大。
吳二白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但是吳老狗拍板了,等吳邪休養好了就去住校。
他早就到了上學的年紀,這一病以前學的東西估計都忘了,住校趕趕進度,以后該學習就學習,別老帶著玩。
吳老狗自己就是因為識字之后才追到老婆的,對家里孩子的學習還是看的比較重。
親爹都這么說了,吳二白也沒話講,只能先放過這件事。
吳一窮夫妻接到消息趕回來看見瘦了一圈的兒子,心疼壞了,抱著稀罕好幾天。
虛弱的小孩是可以得到額外照顧的。
在整個吳家的關懷之下,吳邪很快就忘了生病的難受,按部就班地上學生活著。
只是他再也沒有提起過什么小花妹妹、紅爺爺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吳三省再次離開了吳家,帶著吃食到了一處墓穴中。
墓穴里點著油燈,齊羽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寫些什么,滿地都是廢紙。
聽見動靜,他抬起頭,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唇也透著一股青紫色。
吳三省被他盯著也沒有一點不自在,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找了個墻角坐著抓張廢紙看起來。
齊羽難得清醒了許多。
他打開背包,里面的飯菜葷素搭配,完全就是沖著把人喂胖去的。
“吳三省,我沒多久好活了。”齊羽笑了一聲,開始大口扒飯。
吳三省看著紙上的字跡,滿篇都是走形癲狂的瘦金體,沒有半點風骨。
依稀只能辨別出“格爾木”“少年班”這樣的字,瑣碎得連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活不了多久,他們也活不了多久。”吳三省表情很冷,緩緩撫平手上的紙張,“我答應過你,那個冒牌貨一定會陪著你上路。”
齊羽一邊咀嚼吞咽著,臉上揚起了夸張的笑容。
“我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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