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文錦的話,正在抬杠的幾個人不由納悶:“聽見什么了?你們聽見什么了?”
“聲音是從后面傳過來的。”相柳轉頭看向甬道。
“是不是解連環找過來了?”陳文錦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沖著甬道喊了一句,“解連環?!”
甬道那頭沒人回答,過了幾秒鐘之后,傳來了一陣“轱轆”聲音,一個大瓷瓶倒在地上向他們滾過來,直直撞到左邊門框之后才停下。
陳文錦眉頭皺得更緊了:“解連環別玩了,快過來!”
后面依舊是沒有動靜。
陳文錦正想回頭去抓人,相柳伸手攔住了她。
“別過去。”相柳表情嚴肅,“那邊沒有人的聲音。”
“什么意思?”陳文錦看著門邊的大瓷罐,“沒有人的聲音,難道它是自己滾過來的?”
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張起靈往前走了兩步,看樣子是想會會這個大罐子。
相柳拉了他一下,微微搖頭。
不管這個罐子是因為什么原因滾過來的,里面是動物也好怪物也罷,現在在水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放著不管。
水下的空氣很寶貴,只要運動,耗氧量就會增加,他們根本經不起任何浪費。
張起靈抿著唇,又看了一眼瓷罐,最后還是后退了一步。
相柳上前兩步踩住瓷罐,示意所有人閃開,然后腳下用力直接把罐子踢回甬道另一頭。
罐子滾動的聲音從近到遠,又從遠到近。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見了,也聽到了。
這個大瓷罐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滾過去之后就滾回來了。
所有人看著那個大罐子再次撞在左邊門框上。
這一次是真正的全場沉默。
霍玲往張起靈后面縮了縮:“這里面有東西?”
沒有人回答她。
相柳再次踩在瓷罐上,一腳把它蹬回去。
所有人都盯著甬道,看著瓷罐來回的滾動。
第三次了,瓷罐還是撞在左邊門框上。
相柳環顧一圈,發現整個考古隊神情都很嚴肅。
“其實我們可以往好的方向去想。”相柳開口,試圖活躍氣氛,“至少這里面的東西沒有爬出來啊。”
所有人的目光緩緩集中在相柳身上。
他們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放松了,倒像是無語。
“額。”相柳嚴肅了表情,“不如我們再來討論一下這玩意的想法?”
陳文錦開口問道:“什么想法?”
“比如說它為什么鍥而不舍的撞門框?”相柳指了指左邊的門。
“你是想說它在給我們指路?”假齊羽眉頭緊蹙,“其實我覺得可能是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吸引它。”
“比如更大的罐子?”相柳說完,又喜提假齊羽無語表情一次。
其實他們站在這里討論估計一時半會也討論不出來什么結果。
發現錯誤的前提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們現在決定都沒下,怎么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張起靈就是在這個時候直接走進左邊門中的。
就很突然,像是終于受不了家人磨嘰嘮叨的中年男人一樣,一聲不吭跑得飛快。
相柳看見了,沒想拉。
她也受不了這么謹慎的環境,跟在張起靈后面走了進去。
左邊門后是一個很大的墓室。
這個墓室的環境很奇怪,相柳之前都沒有見過。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墓室,墓室中間是一個水池,水池中間又飄著一個東西,水池里面的水有些渾濁,看不到底。
墓室的整體環境讓相柳不由自主聯想到澡堂。
還是一個超大的澡堂。
他們兩個身上攜帶的光源有限,一下沒辦法看清楚整個墓室,后面緊跟著進來的考古隊眾人補充的光源。
陳文錦走進來的時候還在抱怨他們兩個完全不聽指揮,太過沖動。
相柳和張起靈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聽話是不可能聽話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聽話的,只能靠著一身反骨給他們找點樂子這樣子。
相比于張起靈的沉默以對,相柳就直接多了。
她咧開嘴笑得燦爛:“你們多大臉啊?二爺都管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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