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是什么人物,他們又是什么人物?
說的難聽點,相柳愿意聽話那是她樂意,她不聽話這里沒一個人管得了她。
陳文錦也沒辦法反駁。
其實一個隊伍最忌諱的就是出現這種事。
隊伍里出現一個隊長管不住訓不得的人,這對隊伍的凝聚力是很不利的。
不過好在這支考古隊本來就沒有什么凝聚力可言,加入一個相柳也影響不大。
一群年輕人被相柳一句話說得閉了嘴,他們終于有空好好打量這個墓室了。
墓室內墻壁上沒有任何線索。
就算當時的人做了壁畫,被水汽侵蝕下來也早就毛都不剩了。
“墓室中蓄水,還放了浮棺。”假齊羽看著水池思索著,“這種做法,也只有汪藏海才會用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里肯定就是汪藏海的墓,或者是他一手制造的墓?”相柳挑起眉反問。
如果真是這樣,那汪家人也是孝死了。
不愧是和張家做對手的人,兩邊孝的力量不分上下啊。
霍玲看著整個墓室唯一可能還有點信息量的浮棺,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把那座浮棺打開來看看?”
“先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陳文錦看著水池,對渾濁的水體并不放心。
相柳的耳朵一動,目光落到水面上:“啊哦,看起來現在還輪不到你們選。”
“什么意思?”霍玲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原本平靜的水面上忽然冒起了泡。
一個、兩個、一堆……
那些泡從小到大,逐漸變得夸張起來,像是水下有什么怪獸要破水而出一樣。
眾人不自覺圍攏在一起呈現出防衛姿態,警惕地盯著水面。
泡泡越冒越多,匯聚成了漩渦,而且還不止一個漩渦。
好幾個大小不一的漩渦在水面上轉動著,水位線也有了肉眼可見的下降。
水被抽掉的聲音在空間里穿出來,顯得格外猙獰恐怕,更像野獸咆哮一樣。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直到水池中的水被完全抽干。
一股淡淡的霧氣籠罩在水池之中。
相柳走到水池邊上探頭往下看。
在水霧籠罩之下,她根本看不清楚池底到底有多深,但她可以看見池壁上有序排列著突出的石塊,石塊呈螺旋往下排列。
這是一個非常簡陋而且沒有一絲保護措施的臺階。
她回頭看向考古隊眾人:“有哪位小朋友愿意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呢?”
相柳自認為自己的語調還有措辭都很適合和晚輩說話。
但是在她說完之后,考古隊的人只是一臉驚恐的往后躲。
活像她會把人推下去一樣。
“我們走到這里已經夠遠了。”陳文錦上前看了眼池底,依舊不贊成往下,“紅姨,你也看見這個池子之前是蓄過水的,我們要是下去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保障啊。”
“要是現在回頭,說不定就能看到解連環和之前那個墓室了,等回去再做好準備,再下來也不遲啊。”
從一個團隊的角度來說,陳文錦的提議沒有任何毛病。
如果恐怖片和探險片所有的人都像陳文錦這樣思考,那這些片子早在開頭就結束了。
“傻丫頭,你還不明白嗎?”相柳慈愛地看著陳文錦,直看得對方一臉蒙圈。
“明白什么?”
“下地之后該做什么,半點不由人啊。”相柳說完,率先踩上第一層石階。
張起靈走到陳文錦身邊,手上拿著一把小鋤頭,禮貌地說了聲借過。
眾目睽睽之下,這兩個人是無組織無紀律,可偏偏陳文錦拿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玲瞪著雙大眼睛問道:“現在怎么辦?”
陳文錦嘆了口氣:“要么回去看看那個房間回來了沒有,要么就跟上去,你們選吧。”
余下幾人面面相覷。
兩邊都是未知,兩邊都不靠譜。
這個海底墓就處處透著古怪的氣息,和他們以前見過所有的墓穴都不一樣,或許只有廣西巴乃那一次送葬到的地方才能和這里相提并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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