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相柳還在思考該怎么和解家人通氣演戲,忽然又想到另一個事情。
汪家在九門耕耘得勤勤懇懇,就是種大白菜的老農都沒這么勤奮,誰能保證解家沒有他們的人?
可是汪野沒有叮囑說要放過誰,難道說解家嫡系沒有汪家人?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更大的可能是汪家就是不說,用埋伏在解家的探子試,試相柳到底會不會搞鬼。
這種完全不拿臥底當人的做法,只能說不虧是人均壽命活不到退休的汪家。
相柳思索著回了長沙,下意識就走到了紅府門口。
這一回她閉門羹吃得格外響亮。
看見相柳的時候,門房和見鬼了一樣把大門拍上,邊往里跑邊叫。
“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聲音里沒有喜悅,全是驚恐。
相柳站在門口沉默了。
沒記錯的話她是回來了,不是死回來了,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小姑奶奶、小姑奶奶。”穿著藍色褂子扎著小辮子的小孩悄悄給門開了個縫,朝相柳招手。
“小花?”相柳趕緊湊過去,“家里這是怎么了?”
“二爺放出話了,說從今往后見你一次——”小花頓了頓,接著說道,“打你一次。”
相柳滿臉不可置信,指著自己:“打我?他追得上嗎?”
解雨臣還想說話,門縫被陡然拉大。
兩人一抬頭,就看見二月紅那張臉拉得老長了:“追不追得上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相柳沒有一點猶豫轉身就跑。
雖然距離他們上次交手已經過去了三年,可看老爺子神采奕奕的樣子完全和三年前沒什么差別。
想來也是,老到一定程度了確實是看不出來三年五年的區別的。
比如說二月紅的精神頭,和陳皮的外貌。
相柳跑出去老遠才發現二月紅站在原地根本沒追。
她試探著走近了一點,喊道:“二爺,我這次回來是有正經事的!”
“那你過來啊。”二月紅扯著嘴角笑,“去陳皮那里就去得,來我這就來不得了?”
相柳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老爺子這么大年紀消息還這么靈通呢?
陳皮和二月紅之間的愛恨情仇很復雜,但可以肯定二月紅是絕對不喜歡相柳去見陳皮。
現在被他知道兩人見面了,還有一點小心虛。
相柳磨磨蹭蹭地站回大門口,開頭的理直氣壯全弱下來了:“我去坑他幫我辦點事嘛。”
“陳皮又不聰明又能打,不用太浪費了。”
這種毫不委婉的說話方式,要是讓陳皮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頓削。
二月紅盯著她看了一會,轉身進院。
解雨臣從門檻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脆生生喊道:“小姑奶奶進來吧,二爺這是不生氣了。”
“他還不生氣,我才不生氣了呢。”相柳嘀咕著進門,“最多算扯平了,他生什么氣。”
解雨臣走在邊上,聽這話抬頭看她:“小姑奶奶,你們前幾年吵架之后你一直都沒有回來,二爺很擔心你。”
“小花!”二月紅站在前面幾米遠的地方回頭喊他,“別多嘴,忘了我和你說過什么了?”
“沒忘。”解雨臣低著腦袋復述,“寧可少說話也不能把信息泄露給其他人。”
“沒忘就好。”二月紅冷著臉,“你怎么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你姑奶奶,什么話都往外說。”
相柳指著自己:“我不是我?”
就吵一架而已,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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