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意味深長地問:“那你們呢?也認同他的話嗎?”
解家旁系的人哪敢接這個話,齊齊看向那位叔伯。
這一回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看出來了,陳皮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就是給解雨臣撐場面來的。
要是他們認同了解雨臣的話,那就是默認了解雨臣下一任解家當家的地位。
要是他們不認同解雨臣,他們就得自己想辦法擺平陳皮這個煞星。
這么個一言不合殺人全家的主,他們能和他談什么條件?
這就是在逼著他們對解雨臣低頭而已!
解家叔伯想得很多,臉上表情也像之前那鬢邊簪花的女人一樣難看了起來:“這話我們說了不算,還得是四爺說了才算。”
“我又不是你們解家人,和我有什么關系。”陳皮壓根不吃這套,嘴角一壓,冷聲問道,“所以你們誰要和我談話?”
陳皮老了,他的臉上還有一道從太陽穴橫穿山根到另一邊太陽穴的傷,從前喊的黑心瞎眼總于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可這么多年,他的本性可沒變。
兇氣一露,解家人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旁系叔伯給倒在地上的中年人使了個眼色。
中年人真不愿意觸陳皮的霉頭,但今天這事要是辦不成他在那位叔伯手上也是個死字,還不如現在拼一把陳皮老了。
他這么久沒回長沙,早就變成了一個傳說。
實打實的殺星人會敬畏,但傳說就不一定了。
中年人咽了口唾沫爬起來:“四爺——”
他才開了個口,陳皮手上九爪勾一甩直飛出去正中他的面門。
陳皮再一拉,九爪勾順勢回到手中,還帶著溫熱的鮮血。
中年人的身體過了兩秒才轟然倒地,腦袋下血液暈開一地。
“聒噪。”陳皮不屑地嗤了一聲,“還有誰要和我說話嗎?”
尸體還躺在正中間都沒涼,這誰敢開口啊?
旁系叔伯在心里罵了一萬遍,臉上肌肉不斷抽搐著。
能把這位請回來給解雨臣坐臺,能做到的就兩個人,全在紅府看著呢。
九爺還真是給解雨臣找了個好地方。
那兩位也真是拉得下臉。
如果二月紅和相柳是自己來的,講道理解家旁系都能爭一爭。
可是直接把陳皮這個不講道理還亂殺人的大殺器放回來是不是就太不厚道了?
嫡系都死完了他們是想借刀殺人做掉旁系然后吞并解家嗎?
旁系叔伯垂涎解家的權利,也很怕死。
“把他拖下去,洗地。”解雨臣指著地上的尸體又開口了,“臭烘烘的還怎么談事情。”
解家嫡系所存無幾的伙計上前抬尸,旁系的人看了看場面上的形式,只能捏著鼻子幫忙。
要不然還能怎么辦,把陳皮殺了么?
暫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光是解家現在的光景就經不住任何外敵攻擊。
聽從一個小鬼的話固然丟人,但他們至少還能活著。
陳皮嘴角翹起,沒有說話。
“我覺得該以大禮請四阿公上座,叔伯覺得呢?”解雨臣看向旁系叔伯。
臉龐稚嫩,眼神堅毅。
旁系叔伯笑得和哭一樣:“當家的決定吧。”
“不用了。”聽到自己想要的,陳皮起身撣了撣衣角,“我有去處,待會來找我吧。”
說完他也沒給任何人面子,如同來時一樣走了,相當囂張。
這一次博弈,在陳皮壓陣之下解雨臣贏得輕松。
但這遠不是結束。
陳皮能在這一次幫他,但往后的日子還是要他們自己去過。
要是解雨臣日后彈壓不住旁系,旁系吞并嫡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過按照今天小鬼的表現來看,是個好苗子。
如果解雨臣自己沒有站出來,陳皮也不會擺明了幫他。
這是一下很小的考驗,可對一個八歲孩子來說很不容易。
但是解雨臣站出來了,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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