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里的資料很多,相柳大致分了幾類。
貨單一類,人員資料一類,實驗記錄一類。
貨單不用多說,基本都是各種正常或者不正常的藥物。
人員資料要復雜很多。
關鍵人員的資料估計都被帶走,留下來的是一些小嘍啰的資料,但也可以窺見一點不對勁。
這些人死亡率有些過高了。
在這里工作的人通常三到五年不是重疾離崗就是因故身亡,如果人沒有問題的話就只能說這地方有毛病了。
實驗記錄關鍵部分都被涂抹掉,通過剩余的殘篇也只能推斷他們是在觀測某種生物的變化。
就這些總結,相柳花了小半個月才梳理干凈。
為了確保沒有遺漏的細節,她還反復看了好幾遍,坐在文件上,手邊是文件,桌上是文件,整個人都被文件淹掉了。
看得她眼睛都要綠了,恨不得砍死陳皮。
這些東西要說沒用卻有點用,要說有用又不是那么有用。
就拿那個實驗記錄來說,相柳有九成的把握那群人觀察對象就是考古隊。
吳三省在海底墓把他們迷暈交給組織肯定不是想玩完璧歸趙這一套,他們肯定是在考古隊身上做了手腳。
最有可能的就是黑瞎子說過,吳三省從長沙血尸墓里帶出來的丹藥。
組織估計是在療養院里研究了一番那個丹藥,搞出了些成品或者半成品給考古隊的人吃下去然后觀察他們的變化。
說白了就是人體實驗。
“人體實驗?”陳皮對這個結論并不算意外,“所以陳文錦也被他們動手腳了?”
相柳點點頭:“或者說誰都有可能躲過去,只有陳文錦最不可能。”
考古隊其他人都有替身,在隊伍里的不一定是原本的自己。
但陳文錦不同,她是沒有替身的。
這也意味著被送進療養院的只會是她本人。
相柳不由感慨吳三省的心狠。
即使他或許并不清楚考古隊眾人被送進療養院之后會遭遇什么,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是好事,為了計劃未來媳婦都能不要,是何等鐵石心腸。
是塊干大事的料子啊。
“如果想要弄清楚更多細節,還是要把陳文錦找到才行。”
陳皮聽了相柳的話,也點點頭:“我親自去找她。”
相柳聽了也只是微笑,但不說話。
陳皮對自己太自信了。
陳文錦是他帶大的不錯,但是人家又不傻。
陳皮身邊漏得和篩子似的,暴露在他手下那不也是找死嗎?
相柳在想要不要自己去找她。
倒不是她對自己有自信,而是海底墓的時候相柳也在,說不定陳文錦會為了知道一些當時的情況而現身。
不過相柳可沒給自己攬事情的想法。
又不是什么好事,不干不干。
不過她還是給陳皮提出了一個建設性意見:“你這個女兒教的很聰明,想抓住她可能有點難度,你可以從她的同伴身上下手啊。”
“比如霍玲齊羽什么的。”相柳想的是假齊羽,真齊羽倒是有點小聰明,只可惜已經死了。
陳皮若有所思地點頭。
要是把他們抓回來,就相當于重新組建了一支考古隊。
還能把他們的口供對起來,防止有人胡說。
不愧是這個黑心腸的,提出的建議真有用。
陳皮點頭認可的同時,又補了一句:“那你和我一起好了。”
他身邊缺一個動腦子的人。
相柳:……?
“你在安排我?你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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