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和我說?”相柳瞇起眼看向汪野,威脅感十足。
汪野攤開手:“沒呀,我知道的都說了。”
“如果你想問的是我為什么不贊同你去墨脫。”汪野歪頭笑道,“我只能說墨脫的地理位置特殊,翻山越嶺的,路上很容易出現意外,安全起見,當然是不要去比較好。”
相柳盯著汪野,嘴里問劉二:“是嗎?你信嗎?”
劉二直接搖頭:“不信。”
“但你最好聽他的,別去。”
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劉二接著說道:“雖然他這個人瘋瘋癲癲沒有一句實話,但他給出的警告基本都有用。”
汪野臉上頓時迸發出驚喜之色:“看不出來劉兒你這么信任我——我超開心的!”
他一邊說一邊就要蹦到劉二身上去。
劉二鐵青著臉把汪野撕開。
相柳琢磨了一下這兩個人的意思,墨脫那個地方要是真藏著讓汪家人忌憚的東西,那他們肯定盯死了。
雖然他們不能直上墨脫,但完全可以在去往墨脫的路上截殺任何不對的人。
這點倒是和阻攔上訪有點相似了。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我也不是不聽勸的人。”相柳的表情和善起來,“那我們來聊聊接下來的任務吧。”
汪野和劉二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表情里看見了同一句話——女人變臉的速度真快。
張家和汪家都是以百年為任務單位的古老家族。
這兩個家族就像是龐大而又精密的機器,運轉起來或許并不快,但威力巨大。
關于這一點想必作為直接受害人的陳文錦深有感觸。
吳三省努力尋找她的幾年時間中,陳文錦不但躲過了他的人馬,還帶人找到了海底瓷罐畫上的云頂天宮,進入天宮底部的青銅門。
等她再回到療養院的時候,發現霍玲身體的異狀已經從單純的異香變成記憶力衰退。
留在療養院的齊羽狀況也和她差不多。
而失去了女兒行蹤幾年的霍仙姑早就坐不住,鋪開人手搜尋霍玲了。
如果只有霍家或者是吳三省這兩邊的其中一邊是勢力搜尋,對陳文錦來說或許還有信心躲下去。
可現在的情況是兩方都在找他們,而霍玲和齊羽現在又是這種。
陳文錦雖然沒有多少同伴愛,但她也很清楚霍玲和齊羽現在的變化就是她以后的變化。
即使是出于對自己謀劃的考慮,陳文錦也有必要完整的看完他們兩個變異的過程。
至于同樣是下丹藥,為什么自己沒有變化的那么快,陳文錦也有所猜測。
青銅門之后的景象過于震撼,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世間萬物的終極。
她進入了青銅門,而霍玲和齊羽沒有去,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
霍玲和齊羽雖然在發生異變之后記憶力變差,但依舊記得錄像機是他們用來觀察自己的工具,每天都機械性的重復著一樣的事情。
霍玲是個注意外形的年輕姑娘,每天都坐在昏暗的房間中一下一下給自己梳著頭發,一次能梳上幾個小時。
齊羽變異的速度比霍玲更快,動作怪異地在地上爬來爬去,偶爾會抬頭看一眼錄像機。
這種畫面連陳文錦看的都不由心驚。
如果以后她也要變成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現在就死掉。
不過至少現在她還得想辦法正常的活下去。
她將錄制了霍玲影像的錄像帶寄了一盤給霍仙姑,霍仙姑所求的也不過就是女兒還活在世界上,這一盤錄像帶她覺得是威脅也好警示也罷,至少能讓對方放緩找人的速度。
給陳文錦帶來喘息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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