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
相柳看著坐在小板凳上望天的張起靈問道。
張起靈毫不波瀾。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嗎?”
“喂,吃飯了!”
“你要沒錢了!”
“著火了死人了!”
不管相柳說什么,張起靈始終沒有一點反應。
“我們試過了,他就和傻了一樣說啥都沒動靜,也就餓了渴了還知道自己找吃的。”伙計站在邊上對這幅場景一點都不意外,“這也虧得是從斗里出來之后才犯的病,這要是在斗里來這么一出……”
想是想到了那個畫面,伙計抖了抖。
相柳也沒有想到張起靈的格式化居然會這么徹底。
難怪上次陳皮帶過一陣之后就把人甩了。
雖然他的發作頻率低,但是致命啊。
誰愿意每隔一段時間就帶一個智障認識世界?
又不是貪圖美色的富婆。
“啊,這下難搞了。”
相柳伸手捏住張起靈的臉,他一點抵抗都沒有,只是用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睛看過去。
無欲無求,沒有一點生氣。
黑瞎子看著感覺稀奇,也伸手過去想揪他另一邊臉。
張起靈一偏頭躲開了,但同時也更往相柳手上靠過去。
“嘿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黑瞎子樂了,直接抓住張起靈的肩膀拉過去,“來來來,我欺負欺負病人,咱們過兩招。”
張起靈這回沒躲過,被黑瞎子強行拉走干架去了。
相柳看著,就算張起靈失憶了還是憑著身體的肌肉記憶不僅能和黑瞎子斗個有來有回,甚至還反人類的壓過黑瞎子一籌。
“這家伙真的是人嗎?”相柳看得表情扭曲。
說他是終結者最新型號她都信啊。
張起靈最后一個膝踢加裸絞差點把黑瞎子送走時,相柳連忙出聲阻止:“慢著!刀下、不對,手下留人!”
這幾天雖然他還沒完全恢復正常,但“不”這個詞還是能聽懂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黑瞎子。
“我咳咳咳、真行!”黑瞎子捂著脖子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對著張起靈豎大拇指,“人家生病是要自己的命,你這生病是要別人的命啊。”
“該,誰讓你惹他。”相柳翻了個白眼,“明知道他現在腦子不好還和他打架,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他死咯。”
正常人下手有個輕重,傻子下手可不會跟你講那么多,那是一個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你過來。”相柳朝張起靈揮揮手。
張起靈頓了一下,還是走到她身邊。
“現在這種情況把他放在你這兒也不方便了。”相柳皺著眉拍拍張起靈,“還是帶回去吧。”
“趕快帶走。”黑瞎子揉著喉嚨齜牙咧嘴,“就他現在這樣,我手下都是一群糙老爺們兒,這要是給教壞了,我可賠不起。”
至于把人放去什么地方……
長沙,紅府。
“我不是說過你死外面就別回來了嗎?”二月紅臉頰抽動著看著面前這兩個人。
“這不是想你了,回來看看。”相柳滿臉堆笑,雙手互搓著,“我把我哥都帶回來了,誠意夠吧。”
張起靈木著臉站在一邊,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他有問題。
二月紅雖然一百歲了,但確實還沒瞎。
“你帶他回來,是想我給他送終,還是他給我送終啊?”
“話怎么能這么說呢?你們兩個加起來起碼兩百歲吧,就不能是互相搭個伴?”
二月紅對她的臉皮厚度簡直是嘆為觀止:“你還知道我100歲了?”
百歲大壽的時候解雨臣和霍秀秀都來了,就這么個糟心玩意兒不知道在哪浪。
現在生日都過了,她帶著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哥跑出來說給他搭伴。
就張起靈那張不會老的臉,是過來陪他的還是過來氣他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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