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意義。”張起靈答道,“人相信死后自己到達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以另一種形式生活下去,所以才催生了葬禮制度。”
“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人在死后還有靈魂可以去到另一個世界,葬禮制度也變成了另一種職業的溫床。”張起靈說著,看向相柳,“也就是我們這種人,盜墓賊。”
這一番過于學術的發言聽的相柳不知道該擺出個什么表情比較好,只能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
張起靈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話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微低下頭接著說道:“人總是會死的,時間早晚而已。”
這句話說的最對了。
相柳撐著臉嘆氣:“我參加了這么多場葬禮,什么時候才能迎來一場屬于我自己的呢?”
“我也想知道。”張起靈看向紅府的方向,“什么時候才有一場屬于我的葬禮。”
“總之我們是看不到了。”
相柳聊了會天,又吃了東西,感覺身上又有能量了,起身招呼張起靈:“我們也回去幫忙吧,總不能讓小花那孩子真的一個人招待那么多人。”
張起靈點頭應了一聲。
二月紅自己沒有鋪張的習慣,紅家在建國之后產業也縮水了很多,按理來說葬禮是該一切從簡。
但是二月紅生前畢竟德高望重、好友眾多。
停靈七日,來吊唁的人不計其數,起靈送葬那一天跟在隊伍后的更是浩浩蕩蕩一條街。
霍仙姑和吳老狗都來了。
這還是他們自上一次解九爺葬禮之后頭一回碰面。
兩家依舊是不對付的樣子,即使看見了也都是面上客氣的打個招呼,然后就當自己眼瞎看不見還有人在。
霍秀秀亦步亦趨地跟在解雨臣身邊。
她是霍家第三代,和解雨臣同輩。
老九門后人凋零,剩下的三代掐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和霍秀秀年紀相仿的也只有解雨臣和吳邪了。
只是這一次吳邪沒有來,只有她能和解雨臣說點同輩人說的話。
紅家祖地在城外,送葬的隊伍在城內就停下了,送葬人都要折返。
只有抬棺扶靈的人才能跟著隊伍往下走。
按理來說,儀式到了這里,所有的女眷都要折返,相柳也該掉頭回去。
可是她沒有掉頭,而是一直跟著棺木往前走。
知道相柳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有人覺得不對,剛要開口質疑就被捂嘴拖走了。
相柳跟著棺木進了地宮。
紅家以前干倒斗這一行,對自己的身后事看得沒有那么隆重。
除了一些簡單的陪葬品之外,墓室里沒有放其他貴重物品。
同行自然知道什么東西會吸引同行。
解雨臣也下來了。
墓室里已經放了一尊棺槨,邊上空著一個位置。
棺槨是幾十年前丫頭的,空出來的位置是留給二月紅的。
“把這邊的位置壘高一些。”解雨臣對工匠們說道,“二爺說過,希望他死后還能讓夫人靠在他身上。”
這樣雖然不合規矩,但畢竟是逝者遺愿,工匠們也只能照辦。
“二爺這些年估計沒少來這兒。”相柳看著工人們熱火朝天的忙著,笑了笑,“這下好了,總算可以一直陪著心心念念的人了。”
解雨臣也掛上淡淡的笑意:“得償所愿了。”
工人忙活完了,將棺槨放置好,領頭的上來和他們打招呼:“二位,可以封墓了。”
“你們先出去,我們想和二爺告個別。”
對相柳的話,工人們也表示理解,依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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