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語氣很疑惑。
吳邪也很奇怪:“頭發?”
胖子點了點頭,道:“還他娘的挺長,怎么這些人難道都是娘們?”
胖子將尸體提起來一點:“不對……這頭發是從他脖子里出來的,不是頭發,我靠,他娘的難道是嘎吱窩毛?這老外就是厲害,嘎吱窩毛都這么長。”
“你別扯了。”相柳玩了一會槍,愛惜地往自己身上掛,“就算是毛,你家毛能捋出來給自己個上吊啊?”
她抬頭一看,嚯一聲:“好家伙這樣子看著也不像是被吊死的啊。”
胖子也跟著點頭認同:“我也覺得,像嚇死的。”
他說著掏出匕首,想把吊著那死人的“頭發”切斷,把尸體放下來。
可是他用匕首劃了兩下,那“頭發”卻沒有斷,似乎非常的堅韌。
于是又拿出打火機想燒一看看。
吳邪大概是不想看這種尸體,就對他大叫:“算了,我沒興趣看尸體,你快點下來,別搞了,萬一有毒就麻煩了。”
相柳也覺得這種割不斷的頭發似乎在哪聽過:“這玩意兒很眼熟啊。”
胖子聽了吳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剛把打火機收起來就聽見相柳的話,噴笑道:“這能不眼熟嗎?大妹子你頭上全都是。”
他說完又向另一具尸體移動。
剛才的槍給了相柳,他還要給自己再整一把。
“我是真覺得眼熟。”相柳活了這么久,早些年的事情都有些記不太清了。
現在想把那些事從腦子里面翻出來還真夠嗆。
胖子到了尸體邊上先把槍勾了下來丟給吳邪,然后又想挑那尸體的子彈袋。
就在這個時候,吳邪忽然看到這一具尸體的手忽然動了一下,立刻喊起來:“等等!這個好像還活著,先別動他的面具!”
胖子啊了一聲,一邊說真的假的,一邊去摁尸體的頸動脈,臉色也變了,連忙用打火機把纏住尸體的頭發燒斷。
尸體立即從房梁上掉了下來。
吳邪和華和尚把人接住放倒在地上。
華和尚帶上手套一翻他的脖子,只見這吊著尸體的“頭發”果然似乎是從這人的背上長出來的。
華和尚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搖了搖頭:“死是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瞳孔幾乎放大了。”
相柳站在邊上看著那些從皮肉里鉆出來的頭發,恍然大明白:“我想起來了!這東西我確實見過。”
“這個東西會傳染的。”
當年張啟山就因為染上這玩意,被拔得嗷嗷直叫喚。
不過他那個時候也沒死啊。
也有可能是拔的及時,沒來得及死。
不過到了這個人這種程度,想不死都難。
張啟山當年頭發是從指甲里面鉆出來,二月紅給他拔完尚且虛弱了好一陣子。
從背上鉆出來,五臟六腑估計都已經被鉆透了,就像泥鰍鉆豆腐一樣,根本活不了。
吳邪在邊上問道:“還有沒有救?”
華和尚搖了搖頭:“咱們犯不著救他,一來也只能讓他多撐一會兒,死的時候更難受,二來帶著走麻煩。”
吳邪又說:“那他還沒死,把他丟在深這里好象不太好吧?”
華和尚笑著搖頭,似乎覺得吳邪很好笑,一邊抽出腰里的軍刀,把那人的脖子扯起來。
吳邪一看頓覺不妙,忙一把把他拉住,道:“你干什么?”
“他現在中毒了,死的時候很難受的,我給他放血,可以死的舒服點。”
華和尚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理智的。
給一點臨終關懷總好過讓他痛苦的上路。
不過很明顯吳邪暫時還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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