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片黑影,所有人都戒備起來。
潘子咔嚓一聲上栓,順子拔出了獵刀,相柳往吳邪前面一擋,潘子就對著胖子叫道:“怎么回事?什么東西?”
胖子在那邊叫:“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從剛才在橋上的感覺來看,護城河有將近六十多米寬,縱橫都非常深遠。
相比河的絕對寬度,胖子站的地方,其實離幾人并不遠,但是因為四周濃稠的黑暗,他們根本看不清楚他手電照出來的東西。
不過聽胖子的語氣,那邊似乎沒有危險。
相柳看了看吳邪,問他能不能走,要不要去看看。
吳邪點點頭,相柳就將他扶著拉起來,幾個人一瘸一拐,就往胖子待的地方走去。
護城河底全是高低不平的黑色石頭,有些石頭的大小十分駭人,看得出原來修鑿的時候肯定是十分巨大的工程。
胖子照出來的那一大片交錯的黑色影子,正好是位于上邊石橋的橋墩下。
胖子站的地方,河床出現了一個斷層。
斷層之下是一條大概一米深的溝渠,溝渠大概有二十米寬,無數黑色的真人高的古代人俑和馬俑,夾雜著青銅的馬車殘骸排列在溝渠之內。
湊近其中幾個,可以發現人俑的表面被嚴重腐蝕,面目模糊,很多人俑還拿著銅器,爛得一片綠色斑瀾。
相柳嘶了一聲:“兵馬俑?秦始皇來過?”
“我說大妹子,你還紅家人呢,別見著個人傭就說兵馬俑啊。”胖子搖搖頭,“這是殉葬俑,不過一般來說都放在陪葬坑里,怎么會出現在這呢?”
“我活躍個氣氛你還當真了。”相柳眼珠子都要掉坑里去了,“下面那些東西衣服好像是少數民族的吧?”
胖子爬下溝渠,一手戒備的端起槍,一手用手電照著一具無頭人傭:“還真是,你眼神不錯啊。”說著就想用手去碰。
吳邪當即喊住了他:“別亂動,這東西神神秘秘的,擺在這里說不定有什么蹊蹺。”
“怕個球,還能活過來咬我?”胖子嘴上不以為然,實際還是聽進去了吳邪的話,把手縮了回來背起槍,一手拿手電,一手就抽出了腰里的獵刀,用力杵了那人俑幾下。
人俑毫無反應,他轉頭道:“貨真價實,石頭人。”
潘子看著好奇,也爬下了溝渠走到胖子身邊,吳邪在上邊叮囑他們:“你們小心點。”
胖子擺了擺手,把獵刀插回皮套里,嘗試著抬了抬最近的一座人俑,問道:“你是干這一行的,這些玩意兒,值錢不值錢?”
相柳正想著要不要也下去近距離觀賞一下,聽著胖子開口就想和他杠:“這都是古時候的藝術品,別老是張口閉口錢錢錢的,多俗。”
胖子嘿了一聲:“行,你高雅你不俗,你為啥下地啊?別是為了愛和和平吧?”
相柳從上頭一躍而下跳到人傭邊上,義正言辭:“古往今來講的都是緣,能和幾百上千年前的東西碰面都是緣,小邪你說這玩意能有多少元?”
吳邪聽著緣來元去,感覺腦袋疼:“這東西有點花頭,不說整個,就是局部也有人要。”
“一個兵馬俑的頭就值200萬美刀,那些馬頭比人頭少,更珍貴,價格就說不好了。”
胖子惋惜的看了一眼四周,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這可是潑天緣分,可惜可惜,這東西不好帶——”
“這說明你們有緣無分。”相柳一樂,站在一個人傭邊上模仿它的動作,“嘿,這還不是站崗傭,是行兵傭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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