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對相柳的勸告也沒放在心上:“你們姑娘家家的就是窮講究,這缸里面能泡的東西,那肯定也是好東西,說不一口下去還是滋陰補陽呢。”
他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嘿嘿的笑。
相柳也不勸了,做了個請的手勢。
胖子剛要去舔匕首上的酒,潘子走過來一腳就把那酒壇子踢翻了。
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糟全撒了一地,一股濃郁的奇香頓時撲鼻而來。
胖子剛想大怒,潘子對他道:“先別發火,你看看那酒糟里面是什么?”
幾人轉頭一看,只見黑色猶如泥漿的酒槽里面,有很多暗紅色的絮狀物,猶如劣質的棉被的碎片,這種東西在浸水的棺材里經常看到。
胖子用匕首撥弄了一下,臉色就變了,吳邪湊過去一看,幾乎馬上就吐了出來。
那些紅色的絮狀物,看起來是一具還未完全泡爛的嬰兒的尸體。
尸體的肉已經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頭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狀的一團。
相柳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發出恍然大悟的一聲:“啊,不是人,別吐了,這個是猴。”
“猴也惡心啊!”胖子齜牙咧嘴地拍掉了刀上的凝塊,“這皇帝有毛病吧,泡什么不好泡猴。”
潘子蹲下道:“這種酒叫做‘猴頭燒’,這不是人,這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廣西那邊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還鼎盛的時候,南宋進貢的窖藏酒。”
說著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團“棉絮”,做了一個請用的手勢:“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不過聽說壯陽的功效不錯,你別客氣了。”
“去去去,你小子就是沒安好心。”胖子直翻白眼,連連揮手。
相柳心說下回和他們一起下斗一定要帶把瓜子,真和說相聲一樣。
她面上樂呵呵地拱火:“我看你那一腳就是踹早了,你就該等他喝兩口再踹,說不定他就能體會到這酒的好處了。”
潘子點點頭:“你說得對。”
“你倆倒統一戰線了。”胖子一邊搖頭一邊說,“我說大妹子,這墻頭草可不興當,你這叫立場不堅定!胖爺我可一直站你那邊。”
相柳挑起眉:“下次一定。”
“說話算話。”
“那不一定。”
胖子當場蹦起來:“嘿你這姑娘——”
此時冷煙火都陸續滅了,黑暗襲來。
吳邪警惕起來:“都別鬧了,休息一下接著往下走。”
幾人重新開了手電,胖子要回他的寶貝步槍,又拉槍上栓,看了看兩邊兩條墓道,小聲問道:“往那邊走?”
順子指了指左邊:“這邊比較穩妥一點。”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潘子和吳邪回答,現在順子突然冒出來一句,胖子莫名其妙:“為什么?”
順子用手電照了左邊甬道口子的地面,在甬道的一邊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又刻著一個洋文的符號。
“我剛才偶然看到的,我想這是有人在為你們引路。”順子說道。
吳邪蹲下去試圖辨認一下那些符號。
胖子也很好奇:“你確定這不是你們那個三爺留下的?”
潘子點頭,表示絕對肯定:“三爺沒這么花哨,他要留記號,一般就是敲出個坑就行了。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我覺得小心點好,記號不一定全是用來引路的。”
相柳歪了歪頭:“比如說‘此路不通’‘內有惡犬’和‘緊急通道’?”
“‘內有惡犬’不大可能,‘內有粽子’概率大些。”胖子說完抱著槍往里鉆,“不過之前我和小吳同志在海底墓見過這符號,后頭碰到什么危險,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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