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嘉憶沒動作,杜云天問:“要不,我睡那邊?”
“啊!”程嘉憶回神,連忙給杜云天騰地方。
杜云天毫不客氣的就躺下了,并毫不客氣的拉過他一半被子蓋到身上。
程嘉憶:……也太不客氣了。
杜云天看他呆呆的樣子,就忍不住逗一下:“你這表情,后悔了?”
程嘉憶眨巴眼睛:“我說后悔了,你會下去嗎?”
杜云天果斷閉眼:“我睡著了,什么都沒聽見。”
程嘉憶:……
程嘉憶:“你的粉絲知道你這么無賴嗎?”
杜云天:“無奸不商沒聽說過?”
程嘉憶咬牙切齒:“不是說睡著了嗎!”
杜云天:“夢話。”
還感嘆一句:“還是床舒服。”
程嘉憶:……
比無賴我輸了!
而且什么叫床睡著舒服!
你嫌棄沙發累,你回酒店啊,再不濟,你單開一個病房自己睡一張床不是更舒服?
程嘉憶腹誹一串,到底還是舍不得真把杜云天趕走。
他側頭看看杜云天完美的側臉,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跟他睡在一張床上,還共用一張被子。
我就,我就沒出息這一次。
而且,我晚上確實做噩夢了,需要人陪嘛。
程嘉憶給自己找個理由,心安理得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就一次。
雖然程嘉憶這張病床比一般的病床要寬敞舒適,有一米五。
但他和杜云天畢竟是兩個成年男子,一個身高一米七六一個身高一米八七,一起躺這張床就顯得有些擁擠。
基本是挨在一起的。
一股淡淡的香氣就悄然鉆進程嘉憶的鼻子里。
他后知后覺發現這是杜云天身上殘留的香水味。
那是一種淡淡的雪松味。
可是很神奇的,這種雪松味竟然泛著暖意。
就像杜云天本人一樣,看上去冷淡疏離,但實際上燃燒的雪松也能溫暖冬天趕路的旅人。
一種沉默的溫暖和安全感。
真好聞。
這種溫柔的香氣讓程嘉憶的心也沉靜下來,不知不覺再次入睡。
杜云天聽到一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便睜開眼睛。
黑暗的房間里,遮不住杜云天看向程嘉憶溫柔深情的眼神。
他輕輕側身,給程嘉憶掖一下被子。
睡熟的程嘉憶下意識的就往他懷里靠。
杜云天動作一頓,溫柔的笑出來,輕輕的摟住程嘉憶。
嘉嘉,我會一直陪著你。
……
程嘉憶翻個身,下意識胳膊一伸。
空落落的感覺讓他一愣,睜開眼睛。
發現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只有枕頭上還殘留著一絲雪松的氣息。
他正有些失落,就發現房間角落里還有一個人。
正是杜云天。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運動褲和工字背心,正在做俯臥撐。
程嘉憶:???
“晨間鍛煉。”杜云天注意到程嘉憶醒了,就停下來,解釋一句。
程嘉憶這才后知后覺發現房間里的光線變化——雖然遮光窗簾讓房間里光線昏暗,但實際上已經天亮了。
他看向墻上的表,已經快六點半了!
他睡了一個整覺!
沒有再做噩夢!
他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自從重生以來,他總是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