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律師和小助理也看到這情況了,他們跟莫君白分析: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把秀姨虐待她女兒或者程嘉憶的事情錘死了,才能轉移公眾視線。
否則事情拖得太久,公眾形成既定印象,就算最后秀姨背鍋,對莫君白和王麗麗的影響也會很大。
只是問題是,怎么才能把這件事盡快錘死。
莫君白知道,警察那邊已經問詢過秀姨關于虐待她女兒和程嘉憶的事。
秀姨倒是一口否認,可趙斌拿出的錄音讓她無力反駁,而且警察已經調取當年程嘉憶耳膜破裂的入院記錄,也都是客觀作證。
她現在僅剩的優勢就是趙斌的私自錄音可能作為證據還有些許瑕疵。
程嘉憶的病理報告也不能算直接證據,只能說明程嘉憶確實受傷了,但到底為什么受傷怎么受傷的還缺乏有力證據。
秀姨就咬死了當時是程嘉憶偷家里錢要往外跑,她氣急了才會打他,這事小區都好多人知道。
警察追問她怎么發現錢少的,又怎么確定是程嘉憶偷的錢,事后錢找到沒有。
她全答不上來,就說時間太久忘記了。
然后就開始頭疼腰疼,還叫囂警察要屈打成招要把她逼死了。
總之就是胡攪蠻纏不說實話。
仗著就是證據不足,警察不能把她拘留。
可她實際上十分忐忑,生怕哪天警察就找到新的證據給她定罪。
所以有跟王麗麗這邊通過氣。
莫君白也知道警察那里暫時還沒有有力證據。
思來想去,他決定仗著秀姨現在還信任他們,前去套話。
只要秀姨能承認確實故意打過她女兒或者程嘉憶,那就能作為直接證據。
因為秀姨摔得嚴重,暫時不宜挪動,就沒有轉院。
莫君白決定后就不再猶豫,躲過狗仔趕到那家醫院。
考慮到要跟秀姨談心,讓她放下戒備,莫君白說服柯榮簡留守王麗麗。
秀姨這里后來也配備了安保人員,所以還算清靜。
莫君白推門進入秀姨病房時立刻換上一副焦急又擔憂的神色:“秀姨,我來看看你,今天情況好點嗎?”
“腰還是疼的要死,沒法起身。”秀姨很是郁悶。
莫君白寬慰她兩句,又說:“秀姨,網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吧,我哥哥竟然去海曲市找你女兒了,而且杜總還陪在他身邊,后續真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
秀姨聞言臉色也不好。
她一覺醒來從受害人變成加害人就夠郁悶了。
警察要查她,網上的輿論也都是一邊倒罵她的,就連給她治療的醫生和護士看她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她真是氣死了。
可是她面上只能裝作不知道。
背地里沒少咒罵趙斌,覺得自己倒霉生了這么個不孝女,當時怎么沒被她爸一起帶走。
還有程嘉憶,她吃了大虧,可程嘉憶竟然能以受害者自居。
當然,她也怨恨王麗麗。
都是王麗麗要設計程嘉憶,把樓道監控弄偏了,才沒能拍到程嘉憶對她下黑手的畫面。
“說到底也是你媽媽想不開,程嘉憶是她親兒子,不高興了直接罵兩句,難道他還能翻天?干嘛非要偷偷動那個監控器搞陷害啊。現在好了我這個幫她出頭的成了助紂為虐,惹了一身騷,說都說不清楚!”秀姨滿腹怨言。
“其實媽媽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哥,沒想陷害他的,誰知道會有個狗仔跑出來,把事情鬧大了。”莫君白也一臉無奈。
“你媽媽凈愛弄這種麻煩事。以前想訓你哥,還得給他編個什么偷錢的理由。要我看她是當媽的,直接訓又怎么滴。現在好了,折騰一套,孩子埋怨不說,自己還落到麻煩堆里。”秀姨特別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