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就問,你是國公府的獨苗苗,你娘能任憑邢家就這么斷送在你的手中?
邢紫風帶著幾分羞怯地看了褚慕松一眼,垂下頭,低聲道:“褚四哥答應我,從生的男孩中,挑一個繼承國公府……”
“噗——”這次往外噴茶水的,換成了太子。
看著嗆咳不已的皇兒,昭容帝暗自慶幸自己沒喝水。等等!生孩子?兩個男的,怎么生孩子?
一個又傻又蠢的問題,從昭容帝口中沖口而出:“你倆,到底誰能生的出孩子?”
顧夜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難道說了半天,皇上還不知道邢國公是女兒身?她看著兩位神情不太自然,不知如何開口的兄嫂,替他們解圍道:“皇上,生孩子當然是女人的事嘍!我哥是男的,想生也生不出來啊!”
太子殿下凝眸看向邢國公。細細打量,才發覺她的異樣來:窄窄的肩膀,纖細的四肢,修長的脖子上比男人少了點什么。他(她)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還是能透出幾分柔和。
不過,不得不說,邢國公偽裝得很像。一言一行,絲毫看不出女子的忸怩,別人見了,頂多說她長得清秀文弱些……
昭容帝這回可算明白過來了。他一雙犀利的眼睛,沒有任何表情盯著邢紫風,蹙眉道:“哦?那看來,生孩子的是朕的邢國公嘍!東靈的邢國公,竟然是女兒身,就連朕都被蒙在鼓里。好呀,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邢紫風一聽,這口風不對啊!趕緊重新跪在地上,雙手撲在地上,額頭抵著御書房的大理石地面,不住地稱自己有罪。褚慕松也隨著她跪在地上,稱她是有苦衷的,求皇上開恩。
昭容帝手指輕輕叩著桌面,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顧夜,語調沒有起伏地問道:“你早知道邢國公的真實性別,不但幫著她隱瞞,還有預謀地向朕討要免死牌,都在這等著朕呢,是吧?”
“皇上息怒!臣女的確早就知曉邢國公是女兒身,大概是在去炎國之前吧。當時邢國公身受重傷,是臣女把她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您也知道,臣女一向很懶,懶得管那些閑事。再加上忙著準備出訪炎國,就把這事給忘了。”顧夜不緊不慢地陳述著,不見任何慌亂。
鎮國公在心中忍不住贊了一句:不愧是我閨女,這份膽識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昭容帝語調微微上揚:“哦?忘記了?”
顧夜點點頭道:“直到前幾日,我四哥在母親面前說,他要求取小公爺的時候,我才想起這茬。當時,我娘親也被氣著了,堅決反對來著!我們全家,也只比皇上您,早知道小公爺這個秘密幾日而已!”
“然后……你就處心積慮地,想著怎么從朕的手中騙免死牌,替邢國公免了他的欺君之罪?”昭容帝身上皇帝的威儀十足,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可顧夜依然據理力爭:“皇上,您這么說可就冤枉臣女了!臣女是那種心思深沉,計謀甚遠的人嗎?不是今日聊到病毒研究所,獎賞不獎賞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