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靈機一動,覺得自己的貢獻,應該值一枚免死金牌。臣女也沒瞞著皇上您,臣女當時就說了,討要這個金牌,是給四嫂做聘禮的呀!”
“是啊!這么說來,你是有所依仗、理直氣壯地幫邢國公脫罪呢!”昭容帝重重地哼了哼。就連太子殿下,都以為父皇真生氣了,想著怎么從旁勸說幾句。
邢紫風這才知道,手中的金牌,是未來小姑子用她珍貴的秘方換回來的呀,心中甚為感動。她悄悄地看了兩步之遙,跪在那兒的褚慕松。這的確是個有擔當,有情義的好男兒。就連他的家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可惜……她沒有這福分。他值得更好的人!
暗暗逼回眼中的淚意,邢紫風把免死金牌雙手捧過頭頂:“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錯!這枚金牌,請您收回,求您不要怪罪于褚姑娘,她……和褚四哥,都是被微臣蒙蔽的!”
“紫兒!”褚慕松聞言,馬上抬起頭,朝著她望過來,急切地道,“你不要胡說,咱倆兩情相悅,根本不存在誰蒙蔽誰。皇上,邢國公是有苦衷的,我……微臣愿意替她承擔罪責,請皇上法外開恩,從輕發落。”
“苦衷?邢國公,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昭容帝輕輕地問道,手指在桌面上叩動著,一聲聲,仿佛叩在了人的心上。
邢紫風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緩緩而沉重地道:“臣,沒有苦衷!臣不過是想保住先祖用性命換回來的榮耀,不想邢國公府葬送在臣的手中。所以,才女扮男裝,編造了是國公府養在外面的幼子的說辭。
臣犯了欺君之罪,罪無可恕!可褚四哥……和褚姑娘,對皇上忠心耿耿,只是被微臣是巧言蒙蔽,請您不要怪罪他們……”
“紫兒!”褚慕松見心上人,把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急切地道,“皇上,我跟紫兒是真心相愛,請皇上成全!”
邢紫風見皇上目露怒色,趕忙道:“皇上,鎮國公家中有免死金牌的事,微臣是知道的。褚四哥對微臣有好感,微臣沒有拒絕,就是沖著這免死牌去的……”
“紫兒,你不要亂說!皇上,不是這樣的。我用了好久,花費了好些心思,才讓紫兒打開心扉,接受我的!她說的話,都是為了給我們脫罪……”褚慕松心急如焚,看向邢紫風,連連沖她使眼色。
邢紫風打定主意,不連累鎮國公府,不去看他,繼續道:“虧你還自詡文韜武略,熟知兵法呢。三十六計中‘欲擒故縱’的計策,你應該不陌生吧?”
“你們兩人倒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啊!”昭容帝的手指重重地在桌上一敲,開口道,“怎么?朕就那么像棒打鴛鴦,殘暴不仁的昏君嗎?”
“怎么可能!”顧夜見四哥和未來四嫂詫異地抬起頭,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忙道,“皇上是當世不可多得的明君。看看咱們東靈國富民安,四海富足,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昭容帝拉得跟鞋拔子似的臉上,終于聚起一絲笑容:“你這丫頭,長了一張巧嘴。這炎國‘護國公主’的名頭,不會是你花言巧語騙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