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陌染一把攥住了她的拳頭,皺眉瞪了她一眼:“醒了?醒了趕緊吃東西,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顧夜把水袋里的水在火邊烤得溫熱了,漱了漱口,又喝下去小半袋,然后從火堆上的烤野雞上,撕了一只雞腿,不客氣地吃起來。
“你昨天……怎么不逃?以你的‘輕功’……以你的腿腳功夫,應該不懼山里的野獸才是。”靳陌染奇怪地問道。
眼前這小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透出古怪。她的包包已經被他沒收,昨天扛她的時候,也沒覺察到她身上有刀子之類的利刃,她是怎么割斷繩子的呢?
顧夜翻了個白眼,道:“逃?然后再被你抓回來?以綁匪老大你的兇殘程度,應該會把我吊起來吧。我干嘛自己找不對付?”
“算你識相!現在,把你割繩子的工具交出來!”靳陌染威脅地看著她。
顧夜猶豫著,從袖口里取出一個兩寸多長的手術刀,故作不舍地遞給他。靳陌染接過來,被這不銹鋼手術刀的精湛工藝給折服——一定是寧王給她弄的。
據說,寧王的凌家軍,配備的都是精鋼刀劍。在隱珍閣中,一把精鋼武器,都要數千甚至上萬兩銀子。還只能碰運氣,運氣好的時候才能遇上一把。
炎國對精鋼刀具管理很嚴,邊疆設了層層關卡,查到的話,是會要人腦袋的。他的劍,還是費盡千辛萬苦,花了他大半生的積蓄才弄到的。
“還有嗎?”靳陌染手術刀收起來,必要時候可以當暗器呢。
“沒了!”顧夜見他不信,分辯道,“我跟我相公出來賞花燈,難道還會帶全套的手術刀?又不是出診!這一把還是我臨時起意帶上的呢!”
“全套?全套的手術工具有多少?”靳陌染問道。
“很多,光手術刀就有十幾種,還有止血鉗、手術縫合針……等等,你問這做什么?想跟我學醫?”顧夜啃完一只雞腿,又把小手伸向了雞翅膀。
靳陌染想起老三腿上的傷口,哼了哼:“把縫合針線,也都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