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把胡子從女主人的魔爪中拯救出來,面無表情:老子只承認‘弒天’這個名字!小墨墨?誰?不認識!
“你看,小墨墨都默認了這個名字呢!”顧夜笑呵呵地道,“小墨墨,你現在有沒有七階了,說句話啊……對了,我忘記你不能說話了。是,你就點點頭,不是,你就搖搖頭。”
弒天懶洋洋地舔了舔爪子,一點要配合的意思都沒有。顧夜憐惜地撫摸著它:“不要太難過,沒進化的話,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誰說本神獸沒進化,本神獸不過是不想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罷了。算了!這女人是主人看上的,就當給主人一個面子吧。它勉為其難地輕輕點了點尊貴的腦袋。
顧夜揉著小黑豹的身子,把它舉過頭頂,歡呼道:“小墨墨,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是變異獸中的天才,給你點個贊!!”
“老公,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小墨墨會保護我的!”顧夜用白開水漱了漱口,又嗅嗅自己身上,沒留下食物的味道,“老公,我出去了。我會經常進空間給你通話的!”
凌絕塵還要說什么,顧夜已經出了空間。空間外,火堆還在燃著,不過周圍割草的那個家伙,已經尋不到他的氣息。應該是發現她不見了,去捉她了吧?顧夜聳了聳肩,抱著小黑豹坐在火堆旁,往里面塞了幾根木柴。
等了一會兒,人還沒回來。她把火堆換了個地方,綁匪老大割回的草,鋪在還有余溫的地面上,裹著自己的小斗篷,抱著暖呼呼像小火爐似的變異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靳陌染在顧夜進空間不久,就發現不對勁了。太安靜了,靜得有些不對頭。他抱著割好的茅草回來,發現綁著人的繩子已經被利刃割斷,人跑得連影子都沒了。
靳陌染咬牙切齒:真有她的!這都能逃走?他也是大意了,該搜一搜她的身!居然讓她藏了一把刀子……奇怪的是,他離這么近,居然沒發現她是如何逃走的。一點跡象都沒有,真是怪哉!
不過,才不過一息的工夫,相信她應該跑不太遠,現在最緊要的,是把人追回來再說!靳陌染把周圍的山林幾乎都翻了個底朝天,就連黑熊冬眠的樹洞里都找過了,依然沒看到她人影。難道……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騷年,你真相了!)
靳陌染氣急敗壞地回到營地,卻看到火光中,他要找的那個女人,鋪著他割來的干草,墊著他的狐皮大氅,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居然回來了!難道是半路上怕遇上虎狼,才不得不回轉的?不對啊,她都說了,身上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藥,像他這樣的武林高手都不怕,怎么可能怕野獸?
靳陌染憋了一肚子火,伸腳正要把人給踢醒,可看到小女人恬靜無辜的睡顏,緊緊皺著的秀眉,不太安穩的睡姿,他……心軟了!
切!他刀口上舔血的人,怎么可能會心軟?一定是……夜色太美,月光太柔,火光搖曳,讓他產生了錯覺。算了!人沒丟就行,讓她睡吧,睡飽了明天好趕路!靳陌染抱著他的劍,靠著一棵離火堆最近的樹,閉著眼睛打盹兒。
第二天一早,顧夜在鳥兒們的喧鬧中醒來。她緩緩地張開眼睛,一張古銅色的大臉出現在她面前,把她下了一大跳,拳頭下意識地就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