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娘感激地對顧夜道:“多謝姑娘,虎頭昨天喝了您送的藥,夜里咳嗽得好了很多。”
村長婆婆也道:“這顧氏制藥的藥,可真有效。我們老頭子也好多了。多虧姑娘您了!”
等到出發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冒頭的意思。顧夜用焱貂大氅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可是腳底下還是往上冒涼氣。顧夜突然停住了腳步,直直地看著靳陌染。靳陌染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這臭女人開始打退堂鼓了。顧夜對靳陌染道:“我突然覺得,這家國大事,本該是男人們要操心。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跟著摻和啥?算了,大冷天的,折騰毛啊!回去了,回去了!”
靳陌染拎著顧夜大氅上的帽子,怒目看著她道:“你這人,怎么不講誠信?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回去了,我的任務怎么完成?”
月圓趕緊上去把姑娘的帽子從綁匪頭子的手中搶出來,重新給姑娘戴上。月圓本來就是小辣椒的性子:“你這人也真是的,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啊!要是冷著我們姑娘,你賠得起嗎?”
靳陌染不耐地道:“你少在這做好人,你什么身份,心里沒點數?當老子是傻的?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我什么身份?我是姑娘的丫鬟,還能有什么身份?你少血口噴人,我哪里有什么小辮子給你抓。姑娘,你別信他!”月圓回瞪著他,一點也不心虛——本來就是你這綁匪頭子誤會了!
靳陌染不理睬她,直視著顧夜道:“人無信不立,你自己說過的話,怎么能出爾反爾呢?再說了,你男人大軍已經開拔,你這時候回去,他豈不是師出無名?”
“不是有你家老三這個證人嗎?我回莊子上躲一陣子,等塵埃落定再出來,不就行了?”顧夜說話時,哈出一口白氣——太冷了!
靳陌染冷笑道:“你以為只憑著一個證人,就能扳倒我背后那人?你忽略了她在森國皇帝心里的分量。你覺得,森過太子的病,是怎么來了?難道森國皇帝就那么糊涂,一點懷疑都沒有?”
“管她承不承認,這邊不過要一個興兵的借口罷了。以我男人的實力,打下幾個城池,不小菜一碟?”顧夜挑挑眉道。
“那……你要的賠償可就沒了!”靳陌染忍不住提醒道。
顧夜糾結了片刻,自言自語地道:“是啊!那我這幾天的罪,不是白受了?可這兒離森國還要幾十天的路程,豈不是要再受那么多天的罪?”
靳陌染道:“等我們到了府城,買最好的馬車,里面放上火盆,就不冷了!一路走官道,還算平坦。再說了,越往南邊天氣越暖,像這樣的天氣,應該沒多少了!”
顧夜做出一副內心掙扎的模樣,猶豫了很久,嘆了口氣道:“那……到時候你得配合我,必要時候出來作證。否則,要不到賠償,我不白折騰一趟?”
靳陌染想了想,道:“會有人給你作證的,那人畢竟于我有恩,我出面不太合適!”
顧夜又提出其他的要求:“你這荷包里的銀子雖不少,但是買馬買車的,肯定不寬裕。你負責去搞銀子!”
“你堂堂寧王妃,又坐擁好幾個廠子,會沒有錢?”靳陌染忍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