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爍請了一天假,開車送祈愿愿回學校。
依依不舍之際,她說,‘暫時分開是為了以后長久的在一起’。
江爍看著她笑,說‘寶寶說的對。下次續五天’。
可是他們的下次見面被拖了很久,江爍忙的給她打電話的時間都縮減了很多,祈愿愿除了家教,也開始接了幾個主持的活。
一開始,她是有點失落的,可是她不想纏著他,不希望自己去打擾他,所以很盡力的去找事情做。
整個十一月他們沒有見一面,熬過一開始的戒斷反應,祈愿愿覺得自己甚至因為看不到他,而感覺到一種注定要分開的踏實感。
她越表現得沒事人一樣,越讓人覺得她不正常。
“這豈不是穿上褲子就不認人!欺人太甚!我早就說了帥成這樣的沒幾個好東西!”
“知知,別說了。”陳小笛戳了戳她的肩膀。
“就要說!奶奶的!那天愿愿回來我都看見了!脖子上沒一處好的,天菩薩太可怕了!”
“別說了你!愿愿快回來了!”
“哎。真是遇人不淑啊。愿愿還是太乖了。”
還躺在床上的另一個舍友探出頭,“人家都說了從小認識,不至于像你說的這樣吧,平時不是也打電話的嗎?又沒分手。”
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齊聲嘆了口氣。
站在門外的祈愿愿倒也不是有意偷聽,就是感覺現在打開門有點尷尬,站了會兒等里面沒有聲音了才開門。
“愿愿回來啦?今天這場怎么樣啊?”
祈愿愿笑笑,放下包,“還好,看別人打比賽挺有意思的。我先去洗澡。”
“哦哦,你多洗一會兒,這禮服太薄了別感冒了。”
“嗯。謝謝知知。”
一直到圣誕節前夕,他們有快兩個月沒見了。
祈愿愿穿著睡衣裹著外套,頭發隨意的綁了個丸子頭,手里還拎著袋垃圾,幾個舍友都出去玩了,祈愿愿因為下午去給西西補了半天課,有點累就沒有跟她們一起。
外面的氣溫很低,她縮在羽絨服里,呼吸時能看到冒出的白霧。
宿舍樓下有一排有些年頭的梧桐樹,每一棵都被圍住做了一圈可以坐下休息的臺沿。
她隨意一瞥,看到坐在那兒抽煙的江爍,他也看著她。
祈愿愿眼神閃爍,第一反應就是跑走,可她的腳步動不了,垂下眼眸,心開始暴烈的跳動,牙齒微微顫抖著咬住嘴唇。
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就那么傻傻的拎著袋垃圾站在那兒。
江爍好像很疲憊,朝她笑了笑,伸出手。
祈愿愿穿著雙很大的棉拖鞋,眼里很快蓄滿了淚水,但她仰了仰頭不想讓它們流下。
其實江爍每天都有給她打視頻的,他說最近很忙,想盡快跟完這個項目,她會說‘好,沒關系’。
她從來不問他為什么不來,也從來不提過去見他。
一開始江爍也會逗逗她,問她想不想自己,她會說很想,可她還是一遍遍強調讓他去做自己的事情,沒關系的,她也從來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她的體貼讓江爍覺得煩躁。
后來兩個人都僵著只說些今天做了什么的話。
江爍看她一直不過來,自嘲似的笑笑,站起身狠狠吸了口手里的煙,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直直的朝她走過去。
他一直看著她,看她會不會往后退。
她沒有。
好女孩。
江爍捧著她的臉,一個極具懲罰意味的吻急急的墜下,他咬著她的嘴唇,身體里那陣熟悉強烈的感覺撕扯著奔涌而出。
“想我嗎?”
她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滑落,她怎么那么多眼淚,認識她以來,她好像一直在哭,哭的他想死。
江爍扯走她手里的垃圾袋塞進垃圾桶,動作粗暴,像在泄憤。